苏慕白见到前方,下马车的女子,居然是梦伶。
顿时喜出望外。
只是她的样子,显得很是阴冷,令人看后,不禁地害怕。
念依静见后,便对着苏慕白小声地说道:
“啧啧啧,见到个女人,就跟个饿狼扑食一样,你这要是让你的夫人知道,不知道她会有多伤心!”
“你知道她是谁吗?”
“好像是……”
念依静说到一半的时候,见苏慕白瞪着大大的眼睛,等着自己的答案!
可惜,自己不知道,只好说道:
“不知道!”
这一说。
苏慕白顿时刷青了脸,便白了念依静一眼!
念依静见状,嘿嘿而笑,便说道:
“别这样,逗你玩的!你我都成了阶下囚了,还不找点乐子嘛!”
这一听。
苏慕白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已经成为了阶下囚?
可是不应该啊!
史册上所记载,那朱由榔是在石期被抓,而自己现在所在地是在耒阳,距离那石期至少还有150来公里,八百里加急都要跑一天!
所以,自己应该会有转机,不会就此成为阶下囚。
于是,便对着念依静,打趣道:
“呵呵,你还是担心自己会成为胯下玩物吧!”
“你……”
念依静听到这里!
突然生气了。
便大喊道:
“永明王,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这一喊!
随旁之人都吓了一跳!
两眼也都纷纷看向了苏慕白和念依静二人!
苏慕白听得念依静这么说,也顿感没面子。
毕竟自己身份乃是永明王,岂能被这姑娘,这么恐吓,而吓到!
于是,便不屑地回应道:
“哼,吓唬谁呢?说两遍也是如此,你啊,指不定就成了他们的……”
还没说完!
“啪”地一声。
便被念依静扇了一个巴掌。
这一扇,随旁之人,更是面面相觑。
而苏慕白也是愣了。
便呵斥道:
“你居然敢打小王,你是活腻了,还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完。
便对着王癫,大喊道:
“王癫,把这女子给小王绑了!”
王癫一听!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这小两口吵架,还怎么赖上自己了?
况且,现在是在赶路啊,有什么不愉快的,至少也得等到了再说!
苏慕白见王癫还在发愣。
便又催促道:
“没听到小王说的话吗?还不赶紧绑了?还要小王亲自动手吗?”
王癫听后!
更是无语,自己跟他又不是同一个战线之人,还怎么命令起自己了。
于是,便顿了顿嗓子,说道:
“好了,好……”
还没说完。
念依静便抢话道:
“永明王,你个狗杂碎,你有本事,自己来绑啊!你有本事吗?没本事,你就是个孬种,懦夫!”
这家伙。
居然还火上浇油。
老子不绑了她,她还真以为自己恃宠若娇,无法无天了。
随即!
苏慕白便对着王癫说道:
“王癫,拿绳子!”
王癫一听!
便“噢”了一声,且对着手下示意了下。
手下见状,便赶紧拿出了绳子,递给了苏慕白。
苏慕白接过了绳子,但内心还是有些忐忑。
便对着王癫,说道:
“你绑!”
“我绑?”
念依静见状,便对着苏慕白说道:
“哼,果真是个孬种之人,还让别人绑!”
苏慕白一听!
还真是有点坐不住了。
便两手拉紧了绳子,是要亲手捆了念依静!
念依静见状。
便怒斥道:
“让你绑,你还真的绑,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说着说着。
念依静便开始动手动脚了,还用手掐着苏慕白的胳膊,还揪着他耳朵,还用脚踢着他的腿。
这一番动作,弄得苏慕白是叫苦连天。
便说道:
“是你盛情邀请,让小王绑的啊,你怎么还动起了手!”
“哼!我说动手,你就真动手啊,你我让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呢!”
念依静还没停下手的意思,还在不断地折磨着苏慕白。
苏慕白没办法。
只好赶紧,躲到了王癫的身后!
并说道:
“快,快救救小王,小王受不了了!”
念依静见状,又大喊道:
“永明王,你这是要当缩头乌龟是不?你赶紧给本姑娘出来!”
“算了,我还是缩头乌龟吧!”
念依静听后,还是不想就此放过。
还想绕过王癫,直接把苏慕白给逮过来,还不断地用脚去踢。
王癫见状,有些不耐烦了,便想要伸手推开念依静!
可一伸手!
“当”的一声!
王癫的裤裆被念依静给踢到了。
瞬间。
那种剧烈的疼痛,缭绕于身,还痛得,五官也凑到了一块儿!
这下。
念依静是尴尬了,便连连道歉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道歉完了。
便不管了,继续追赶苏慕白。
苏慕白见状,赶紧往着那“梦伶”的方向而去。
那群手下们,见王癫,很是痛苦的样子,便赶紧上前,纷纷安慰道:
“二哥,不,不对,大哥,没事吧!”
“你们看好那永明王就成,我没事!”
“好的!”
随即。
手下们,都纷纷看向了苏慕白。
这一看!
才注意到,那见苏慕白被追着,追着,竟然还上了马车,并进入了车厢之中。
本以为,他只是躲到了马车里,并没有想那么多。
哪知念依静,还打飞了车夫,打飞了“梦伶”身旁的男子,还将“梦伶”拎到了身旁,也上了马车。
王癫见状,才反应了过来。
便大喊道:
“他要跑了,赶紧给我抓回来!”
“是!”
他们一追过去。
那马车便被念依静,“驾”地一声,往前奔去。
只听得那男子,大喊道:
“放了我家小姐,快放了我家小姐!”
……
马车一路而去。
念依静拉着缰绳,架着马车,那是个痛快啊!
沿路的张贼炮兵见状,顿感惊讶。
便赶紧上前阻拦。
但马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径直横冲直撞,往前而去。
念依静身旁的梦伶,见马车要撞上炮兵,也是有些紧张。
便大喊道:
“快让开,快让开,要撞上啦!”
这一喊!
那张贼炮兵还果真纷纷让开了道。
就这样。
一路上,也就变得畅通无阻。
没一会儿之后!
便已离开了敌军的视线,进入了一片丛林,且从耒水道,一路往着衡阳城而去。
苏慕白听外头的声音,也没了那么嘈杂。
便探出了头,对着念依静,说道:
“现在安全了吗?”
说着的同时。
也看到了“梦伶”在旁,并对着念依静,惊讶道:
“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她不是你心上人吗?不带过来给你,难不成留给他们做胯下之餐?”
“这……又提这出,刚不是配合你演戏嘛!”
“哼哼,永明王,你真是会胡说八道,你明明是上了马车才开始配合我演戏,好不好!”
苏慕白听后!
一脸尴尬,便说道:
“好的,好的啦!你说得对!”
说完。
便转头看向了“梦伶”,问道: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邢沅!”
“邢沅?”
苏慕白念着这个名字好熟,但就是想不起来,是从哪里听过!
邢沅看着苏慕白一脸发呆的样子,便问道:
“公子,你如此看着小女子,是不是觉得小女子像一个人!”
“嗯?”
苏慕白一听!
这姑娘真是好眼力啊。
连自己的心里活动,都能如此了如指掌,这“梦伶”的祖奶奶真是不简单啊!
邢沅又接着说道:
“人们都说,小女子像那陈圆圆,公子,你说,小女子,真的那么像吗?”
“这……”
苏慕白听到这里!
才豁然开朗,这邢沅是何人?
历史上的邢沅,字圆圆,又字畹芳,幼从养母陈氏,故改姓陈,居苏州桃花坞,隶籍梨园,为吴中名伶,“秦淮八艳”之一。
苏慕白想到这里。
不禁暗道:我草!!!巴嘎!!!
这梦伶祖奶奶居然还是陈圆圆!
可是,也不对啊。
这陈圆圆不是应该在那京城的吴三桂府中吗?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紧接着。
邢沅又对着苏慕白说道:
“公子,您为何不回答?”
念依静听后!
便插话道:
“他是被你的漂亮,迷得七荤八素,不知该怎么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