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性别,人种,元素属性,这些卫兵将墨夜带走之后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出于对这个奇妙状况的好奇与不解墨夜全程配合,当法师阁下那清秀稚气的外表与慵懒困顿的迷之表情配合上她乖宝宝似得的态度,不了解她的人绝对会在一瞬间放下防备,如果这还不够,那就再加上一个眯着眼嘴角上扬的浅淡微笑脸,绝对能直击心灵,保护欲顿生。
至于医护专家提出的一系列问题,哪个战区,参与了哪场战役,杀了哪些凶兽,这种涉及到具体细节的问题墨夜全程听从小七的意见。
编,瞎编。
既然这些人误以为她是神志不清的疯子,那就别用正常人的思路来,怎么精彩奇幻怎么编。
小七平日里闲着放松时候看过的那些复古动漫,电影,小说顿时派上了用场,杂七杂八揉一揉搓一搓编个故事,墨夜再在这故事基础上删删减减,说些语义不明让人误会的话,成功的将这场鸡对鸭讲的对话顺利的进行下去。
医生在面对墨夜的时候显得有些过于紧张,总是不停的擦汗。
墨夜的视线越过医生看向整间房里唯一的挂饰,挂钟,时间显示方式与星盟通用方式并没有差别。
与小七总是故障不稳定的时间系统以及墨夜手里无法运转的各式钟表不同的是这挂钟一分一秒的滚动的着。
墨夜注意钟很久了,注意力总是不经意的被时钟吸引走。
“小七,它的运转时间与星盟一致吗?”墨夜这样问,却又觉这说法并不准确。
“不知道。”小七声音低落又疑惑,没有任何数据可提供参考计算,小七面对一个只有指针没有数字刻度的时钟也很无奈。
整个钟只有一根指针,没有刻度,没有数字编码,指针一圈圈一圈圈的转动着,墨夜并不清楚过去了多少时间。
一开始墨夜以为那挂钟不过只是一个摆设,因为医生长篇大论说了一大段那指针一动未动,可就在那是,指针咔嗒一下顺时针方向挪动了一点点。
一点点就是真的毫不夸张的极为细微的真一点点。
动了,如果精神力不够敏锐很可能就错过了指针那细微的一步。
“你喜欢那个钟?”
墨夜看了眼那挂钟,简洁到过份的设计,连个刻度也没有这么不人性化,“不喜欢。”
医生宽和的笑了笑又拿出纸巾擦了擦汗,“这一次你去狩猎只有你一个回来吗,那么多凶兽一个人很危险吧。”
因为医生忽然的问题,墨夜的注意力从挂钟重新回到谈话上。
从之前的谈话对答之中,墨夜脑海里大概捋出了一些关键信息,这些人以为墨夜是一个受到战争创伤的战士,狩猎凶兽是战士们需要做的工作,现在已经不再受凶兽威胁,凶兽出没让许多战士牺牲在战场上。
目前仍然有持续的搜救。
其中有很多地方墨夜并不明白,鉴于这些人与自己的对话建立在误以为她是精神病的前提下,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哄病人顺着说的实在不是很好判断。
墨夜看着微笑试图安抚她情绪的医生,“你热吗?”
医生愣了。
“你一直在流汗。”不等医生回答墨夜继续说道“也许有火属性的凶兽隐藏在附近。”
医生摆手“不,不,不,我只是身体有些不适,发热过几天就好了,这与凶兽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
“真的,没有丝毫关系,我是火属性体质,一直不太会控制自己,身体常常发热,造成你的误会真是抱歉。”
墨夜点点头,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忽然问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上午十一点十分。”
“年月日呢?”
医生的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汗水分泌似乎更多了一些,墨夜几乎能感觉到他体内源源不断散发出的热量。
看对方的表情变化,墨夜大概能判断出自己似乎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可是这到底傻在哪里?
“你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你什么意思?”墨夜一脸茫然的反问让医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这个人是什么怎么回事,她的精神评估有结果了吗?”
“精神评估的结果显示符合常态,只是她的记忆可能出现了错乱,也许她自己也有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问我年代的问题,为了避免进一步刺激她,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法师阁下要是知道胖医生拒绝回答她年月日的真实原因怕是才真的要受刺激了。
“这个人真的是参与猎兽的猎人?看起来很温无害。”
“你如果见过她的攻击视屏就不会这么说了。”
那凝冻的寒冰普通的高温根本无法将其融化,但是这一点就非常可怕了。
“参加狩猎的时候年纪很小,很可能受伤或是受到刺激造成记忆紊乱甚至产生幻觉,也许是创伤后遗症,这需要时间调养。”
“我觉得不那么简单,再观察看看吧。”
墨夜不知道这些人的讨论过程和结果,只是静静的坐着,观察之眼继续反馈着探查画面。
雾气笼罩,当精神力进入那些雾气之中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再无法传回任何感知,施法也是如此,墨夜不知道施放的魔法是否有效,因为魔力和精神力会在一瞬间断链不再给与任何反溃
泥牛入海,就这么沉入海底看不见丁点水花波纹。
即使是墨夜在面对这种情况时也无能为力,面对未知需要保持警惕,尤其是在面对牵涉到高级文明远古遗留的时候,墨夜更是心存敬畏。
因为无知而无畏很可能会意外的把自己给弄死,而墨夜并不希望因为任何愚蠢的轻视疏忽而将自己置于险境。
她必须要活着离开这个地方,而目前看来如果把这其中奥秘弄清楚,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离开。
墨夜此刻想起小七之前提到的疑问,虫族出现时这里的人看不见也碰不到它们,虫族之于这里的人也是如此,就像是进入次元隐匿后的状态。
的确,当所处空间不同的时候自然也就碰不到了,可是那怎么解释她自己呢。
墨夜想不通,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一手撑着下巴支在桌面上,另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桌面,陷入思考之中。
墙上的挂钟指针踢嗒踢嗒的转动,转速微不可查。
墨夜手指在桌面上乱画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视线转到在桌面正对墨夜坐着的小七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