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去搜查过坠毁的飞碟?”我于是问,“美国好像有过这种事”。</p>
“我没有,但八十年代新疆有几起类似的案子,去的都是这支团队。”他抽了一口,“当然不是我,是早已退伍的前辈们。”</p>
“带菌的飞碟我没见过,但带菌的山我却爬过。”他仰望着天上的繁星道。</p>
我心里一震:“带菌的山?”</p>
“最早我只知道上面管那山叫x山,离这儿大概几百公里。”他眼光深邃,“本来我成功执行完几次秘密任务已经被提拔为分队副队长,等队长一升上去离开团队,我就可以当正队长了,可那次行动,改变了一切…”</p>
我没有插话问,我想等他把整件事说完,现在这事已经不再是随便听听的了。</p>
“那座山前面有村镇,当地人管那山叫阎王山,意思是上去就下不来了,当然这个我是后来才知道的。”王大录说,“当时为了确保机密,上级让我们从隐秘的山后方上去。”</p>
“出前我们得知,之前已经有一支同样性质的其他军区的特种分队上去过,结果一个人都没回来。那座山并不算高,看起来云雾缭绕和周围其它山显得格格不入,我从来不知道还有这么个鬼地方。”</p>
“我们是戴着防毒面具,穿着耐高温的防护衣上山的,任务其实也简单,到山顶采集土样和岩石,以及植被样本,如果山顶有植物的话,另外要是找到以前遇难的特种队员,在条件和负重允许的前提下把遗体带下山。当然,如果任务过程中碰到不可克服的极危情况,立刻全员撤出。”</p>
“我们准备了很久,预演了各种突情况,一个团队三十二个人就这样出了,到了山脚,队长命令六个人留守在山下接应,那个邓云落因为是新兵经验不足也被留了下来。上山一开始非常顺利,和普通登山没什么两样,可是过了海拔八百米一进入那种烟雾情形就不对了,虽然是冬天,可四周的温度陡然升高,能见度越来越低,仪器显示到海拔一千米时,几乎已经伸手不见五指。”</p>
他们上山的那条路无疑就是我六九年下山的那一条,我的大脑快转动,试图挖出有同样情景的记忆,然而内心的那种恐惧又骤然升起,连快烧完的烟头烫到了手指都没有察觉。</p>
原来王大录也去过那座黄泉山!我和他认识,难道也是命中注定的?</p>
我想起了那天问k那些照片时夏军冈那种疑虑的眼神和之后问的话,显然那时他就有所怀疑。</p>
他抽完最后一口,把烟头弹出去,继续说道:“到后来我们觉简直寸步难行,别说身上的防护衣,就连仪器通讯设备都开始失灵,步话机甚至有融化的迹象,队长尝试和山脚下的人联系,却完全不行。”</p>
“这时温度已经到了可以忍受的极限,有几个人支撑不住倒了下去。前方的烟雾里开始隐隐出现红光,也许是火光,我们意识到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完成任务,再加上枪里有弹药很危险,于是用耐高温相机拍了几张照片,就地掘了些土样后,队长下达了撤退的命令。”</p>
“然而就在我们刚从云雾里冒出头的时候,一颗狙击子弹从山下射上来,把走在最前头的队长击倒!”</p>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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