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说着一边朝岳晓含走过去，她倚着墙双腿胡乱蹬着空气：“别过来，你别过来，求求你绕了我，我没害过你，我没骗过你，钱全都还你，我无父无母还有个孩子要养，你知道的…”</p>

她把脸埋在膝盖上，终于大哭了起来。</p>

我不怪她，一点也不怪，我活过那么多个时代，总有人不经意间现我的秘密，不管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基本都会语无伦次，甚至还有当场吓死的。</p>

我只是走到她面前伸手去搀，结果手还没碰到，她就惊恐得浑身乱颤，只把两只眼睛露出来瞅着我，就像一只流浪的小猫。</p>

我咬了咬牙一把拉起她：“你再这么哭，外头的人都要听到了，你难道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是个妖怪？”</p>

她的哭声慢慢小下去，颤着声道：“原来你真是不会死的…你是不是从哪个秘密实验室里逃出来的？”</p>

“我希望是，可我不是，所以你现在最好停止哭，听我解释。”</p>

岳晓含果然慢慢安静下来，她腿还是软的，我把她放到沙上，摁了摁她的肩膀让她放心，又递给她纸巾擦鼻涕，说道：“每个人都有苦衷，我为什么不会死我也不清楚，在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出生前几百一千年，我就是这样了。但我不杀好人，也不吃人，你最好相信我。”</p>

她抬起头：“这么说你杀过人？”</p>

“总杀过一些的吧”我不想骗她，“人只活一辈子都要遇到不少恶人，何况是我这样的。”</p>

“那你这样活着，是不是很辛苦？”她撅嘴瞅着我，表情已经不那么惊恐。</p>

我在椅子上坐下来，意味深长地说道：“看着一代人出生，又看着他们死去，然后是下一代，反反复复循环不息，你说辛不辛苦？”</p>

她连连点头：“嗯，是很辛苦。”</p>

“所以为了别让我更辛苦，请你别到外面去乱说。”我道。</p>

岳晓含瞅着我半天，突然笑了，尽管鼻涕还没擦干净：“说了别人也不会信，只会当我是神经病…我大概真是个神经病，居然把房子借给你们这种人，对了，许子闻是不是也跟你一样不会死的？”</p>

她居然会那样想，我差点笑出声来，那家伙要是不会死就不用逃命了，嘴上却说：“下次你见到他，可以自己去问。”</p>

岳晓含抽着鼻子，忽然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喝了一大口，又使劲捏了捏自己的牛仔裤，一边嘟囔着：“好痛，看来真不是梦，没办法只好这样了，怕也没用。”</p>

我突然觉得她很可爱，站起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她没有躲，问我：“难怪你不用吃饭也不上班，那么那些钱究竟是怎么来的？”</p>

“我是个赌徒，水平很高，赌什么赢什么。”我说，这也是实话。</p>

她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拿着瓶子又喝一口，然后隔着瓶玻璃看我，表情变得有点奇怪。</p>

“现在你是不是后悔喜欢上我了？”我问。</p>

没想到她突然放下瓶子抱住我：“不后悔，我就是喜欢你，就算你是万年大乌龟我也喜欢！”</p>

她的呼吸带着酒气，嘴唇离我不到十公分，刚才的眼泪稀释了她脸上的妆，却让她看上去更加妩媚，我现岳晓含还是很有姿色的。</p>

我刚想说什么，已经被她的嘴唇堵住，温暖而湿润。</p>

她使劲推着我，一直把我推倒在床上，我体内突然也热起来，完全没法抗拒。</p>

然后该生的就生了。</p>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岳晓含伏在我赤裸的胸膛上，脸上挂着满足的表情。</p>

我没有动，让她继续睡，直到一个小时后她睁开眼睛，带着疲倦问我：“你多久没碰女人了？刚才我差点死掉。”</p>

多久没碰女人了，这是个很直接的问题，那段记忆我还没忘掉，只不过已经是太久以前的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