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刚才自己也参加了战斗,但对于这种“家庭暴力”,林迟觉得还是交给当事人自己处理比较好。毕竟这女人和豺狼有私人恩怨,接下来该怎么做,也应该让豺狼来决定。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在军营的食堂里。”豺狼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往事,嘴角却渗出了一道血痕:“当时我刚吃完饭正好碰到她,她对我羞涩的笑了笑,然后就离开了……”
“你老婆好像和‘羞涩’扯不上什么关系埃”林迟吐槽。
“如果不是女儿的事,她现在应该也还是那么温柔。我一直认为她选错了职业,以她那柔弱的性格去当兵,实在是很不适合。”豺狼抬手擦掉嘴角的血迹,张嘴吐出两颗碎掉的牙齿:“一切都是美国的错……”
“你确定自己没记错?”包扎好伤口的林迟站了起来,低头打量着倒地不起的泽尼娅。
从刚才的战斗来看,这女人和豺狼描述中的“温柔美女”完全不是一个路数,林迟不禁怀疑豺狼的脑袋是不是被手雷炸出了毛玻不过,豺狼似乎不想理会正在“抬杠”的林迟,只是伸手抓住泽尼娅脸上的面具,用力向下一扯。
隐藏在面具下的,是深棕色的长发,以及挂着几道刀疤的女性面孔,回想起之前审讯跟踪者时,对方交代的情报。林迟立刻意识到,当时那名跟踪者描述的类似于“血刃”的雇主,实际上应该就是泽尼娅了。
——看来,血刃应该是没有排到这张地图中,既然那个杀人狂不在,自己要处理的麻烦事又少了一件。
“对不起,我错了……”
豺狼伸出沾满鲜血的右手,抚摸着泽尼娅伤痕累累的面孔。眼见那男人正在大秀恩爱,一副撒狗粮的模样,林迟也懒得继续在这边当电灯泡,在离开之前提醒道:
“不管你要做什么,最好快点解决,这里现在很危险。”
“我知道。”豺狼的声音比之前柔和了许多,惯用的脏话也消失了:“感谢你,小兄弟,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行了,别肉麻了。”林迟头也不回的进入楼梯间,准备观察一下二楼的状况。
自从战斗开始之后,珍就没有发来过任何联络,那孩子应该还在二楼和敌人鏖战。奇怪的是,刚才爆发战斗的像是只有一楼,二楼在大部分时间里都格外的安静,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
——楼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林迟缓步走上楼梯,只见之前挡住自己的诡异云雾,仍然飘荡在楼梯口,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那雾气仿佛拥有生命,在原地不停的摇晃。奇怪的是,除了危险的感觉以外,林迟还感受到了莫名的熟悉感,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其他地方遇到过这种云雾。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林迟伸出左手,试着用指尖接触那团迷雾,还没碰到雾气,便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从雾气中缓缓响起。
而那个声音说出的古怪词语,他在上一局游戏中,已经听过许多次了:
“Dletus-tel-mel。”
“搞什么鬼,混乱之城里怎么会有恶魔?”
林迟的手像触电般缩了回来,脸上的表情也立刻凝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