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看着路野只闪，并不和自己过招，眼底红色越发深“你在这一刻还要骗我？”</p>

“我从未骗过你。”路野摇头，直视言臻“那一击确实是我的魔气，但我并不想……”</p>

路野话还未说完，就见言臻已经闪到自己面前，将云澜捅进自己胸口。</p>

言臻看着路野唇角溢出的血滴落在云澜脸上，眼底破碎越发深“为什么……为什么不躲开？”</p>

路野感觉到云澜剑就差一点就要捅到自己心脉，低低咳嗽两声，望着言臻“但我那一击并不是对紫云宗出手……”</p>

“那你想对谁出手？你今日告诉我去摘山珍，我还在等着……还在期待……我……”言臻回想起路野以前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p>

往常时分，他和路野已经躺在院子外面摇椅上谈天说地。</p>

很多时候都是路野在说，他在听。</p>

要不在说明日要去那里游玩，要不就是说仙门又有什么八卦……</p>

“要不要去云城竹观逛一逛？我听说那边的竹筒饭一绝……城南的糯米糍味道据说也不错……”</p>

“不过听说云城仙门内部出了点小八卦，有位弟子在门内大典内取得头名后，当众示爱自己仙尊……”</p>

“比我还是逊色点，要我说，应该在等等，在众仙们比试里取得头名，在向自己仙尊……”</p>

“师尊恕罪！我这是听来的八卦……师尊，尝尝这刚烤好的地瓜干？口感相当好！”</p>

“师尊，就饶过弟子这一次吧！”</p>

言臻回想起那段平淡而安心的时光，眼底的血色消散几分，却在看向路野的瞬间又席卷而来，比刚刚还要剧烈几分。</p>

“言臻？”</p>

言臻看着路野眼底清晰可见的担忧，把手上云澜往过去送一些。</p>

路野感觉到云澜压在自己心脉处，周围没有任何抵挡。</p>

只要自己手在……</p>

言臻回想起刚刚那一击，眼底掀起些许决然，刚要加重力气，就感觉到云澜手上传来些许抗拒。</p>

“云澜……”言臻从未想过云澜会反抗自己，眼底满是震惊“连你也……”</p>

言臻盯着路野落在云澜上血迹，强迫自己手压下，却发现云澜反抗的力气越发剧烈。</p>

路野感觉到云澜微颤，抬眸看着不愿面对现实的言臻，嗓音极轻“云澜是你的本命剑，只会顺从你内心最深处想法执行……”</p>

“你的意思是……”言臻盯着路野“你是不是觉得我到最后也不会杀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呵呵……”</p>

言臻说到最后，突然松开云澜，崩溃后退两步“是……我竟然下不了手……”</p>

路野眼看着言臻喷出一口血，下意识要扶住言臻“言臻……”</p>

“别过来。”言臻感觉到自己的道心彻底碎掉，低低自嘲开口“我杀不了你……我竟然……杀不了你……”</p>

“你赢了……那场赌约是你赢了……”</p>

路野看着言臻身影晃动，眸底深处涌出滔天杀意。</p>

“是，我是杀不掉你。”言臻看着路野，染血的薄唇轻启“但我可以杀掉我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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