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调查人,苏泽不会细看,不过赵羽微三代的亲属都被他看个遍。
现在,只能装不知道。
“你们家就在海城啊。”
…
“对,老家也是海城的。”
…
“那不远。”
“如今走走,也方便的多。”
不知道是陈昭礼真不清楚,还是公务员都这样,问了一大堆的废话。
赵立渊可从来没问过这些。
不过也是情有可原的。
毕竟人和人之间,尤其是有年龄差距下,其实能聊的东西不是很多。
陈昭礼的经历,也代表了赵羽微的舅舅,和苏泽的三个舅舅不一样。
苏泽的三个舅舅都是闷葫芦。
大舅二舅还好。
三舅是真闷,只会干笑那种。
可陈昭礼不一样,看着对方就像是那种爱说话的人,什么都能聊聊。
不过体制里面,讲究多。
不怕你说不到点上。
不怕你全程跟着做。
就怕你,带头说错话。
可以因为是习惯了,故而相比之前,苏泽回答的都是些家长里短。
因为陈昭礼问的就是这些。
他不像是赵立渊,可以问更深层的东西,陈昭礼不能够张冠而李戴。
赵羽微的婚事,再怎么说也是赵立渊做主,他问的多,错的自然多。
气氛一片融洽,这让苏泽有一种错觉,赵家好像真的开始考虑他了。
赵羽微端着盘子走过来,放在三人中间,冲着查户口本的陈昭礼道:
“舅舅,你们吃苹果。”
…
“哦,好。”
盘子上还有水果叉,不过却没有人去动,赵羽微拉住了陈司橙的手。
正准备走,却见苏泽站了起来。
他看向坐在轮椅上,双腿盖了件薄毯,也是注意到自己看来的老人。
“外公。”
“我跟朋友说了过后,他也是寄过来一副画,我这次也给带了过来。”
“另外,我还有一件事需要麻烦外公,所以也是趁机会,借花献佛。”
凌颖颖在小区外面拿到画,直接给了阿朴,刚才苏泽往屋里拿礼物。
专门把它们放在了玄关处。
所以苏泽没让几人等太久,也幸好没人拿走,他很快又折返了回来。
“外公,是这幅画。”
苏泽手上多了两个画筒,他把其中一个放在桌子上,拆开了另一副。
不多时,一个泛黄的画纸出现众人眼前,外面还包了一层透明保护。
“外公,我现在打开您看看。”
在打开画轴前,苏泽问向了老人,直到对方没有说话只笑着道:
“又麻烦你了,小苏。”
…
“外公,是我一直麻烦您。”
因为画比较大,陈昭礼主动帮忙,很快一副画便被两个人展了开来。
“哦,大写意的牡丹画。”
“民国时的纸和题文。”
“看起来,还是有些青涩。”
老太太在旁看着,频频点头,对于画作来说,老太太造诣比老人高。
但考虑到不是那么方便,齐白石的《牡丹中堂》没多久便收了起来。
白石老人一生画过很多画,以晚年最为知名,画画就是他每天工作。
可以想象,能有多少副。
其中,也有他中年前的画,名气虽然不如晚年,但正是笔法初显时。
很多人可能不知道,齐大这个印章盖过的画,早年画形,晚年画意。
什么意思呢。
早年模彷别人的画风,他的画细节到线条,后受陈师点拨这才画意。
而这一幅画,已经不能单论平尺价,花开富贵它基本上就小不了。
这副画,总价26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