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川当然不认为大天使是因为那夫妻之名才选择与自己合作。现在，人间已知的本土神灵一共就有三个，岳川虽然不愿承认，这三个神灵中自己是最弱小的，也是最差劲的。

巨棺中那个家伙就不说了，大天使至少也有前世的记忆，而岳川，虽然有了一个神格，可这个神格一直都处在闲置状态，岳川根本就不了解它的奥妙。岳川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这个神格到底是先天神格，还是后天神格。一切都是迷迷糊糊，懵懵懂懂。

最重要的，岳川这个神灵，竟然对信仰之力一无所知，这种神灵，简直比食草动物还无害，也难怪大天使会放心的跟岳川合作。毕竟巨棺中那个家伙太强了，他根本不需要与任何神灵合作，所有的其他神灵都会成为他的猎杀对象。

“好吧，虽然我也很想打败那个家伙，可是说真的，我并不认为我们能成功。”

大天使笑着摇了摇头，“巨棺中那个家伙虽然强大，但你忘记了一点，他没有信仰之力。他被封印了漫长的岁月，少说也有几十万年，且不说他有没有信徒，就算有，也死光了。他根本没有信仰之力，那十几个帮助他破开封印的信徒又能给他产生多少信仰之力？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刚才他虽然威风八面，将我们压制得死死的，但他也耗尽了仅有的信仰之力，根本就是强弩之末。如果他选择和我们硬拼，他就会耗尽所有的信仰之力，陷入沉睡之中，下次苏醒，不知多少年了。”

岳川懊悔的站了起来，忍不住高声问道：“你是说，他外强中干，完全就是一个纸老虎？”

大天使点了点头，“就算是纸老虎，他也不是我们能匹敌的。开战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两败俱伤，我们虽然没有胜利的可能，但我们可以逃跑。而他，一旦出手，无论输赢都是沉睡的结果，因为他没有信仰之力。”

“照这么说来，他会疯狂的招揽信徒，发展宗教，汲取信仰之力了？”

“没错！如果一直得不到信仰之力，他迟早会陷入沉睡。而且，他会避开我们，不主动与我们接触，他有可能会在其他的世界和空间落脚，一旦他恢复了些许力量，肯定会卷土而来。毕竟，这里才是他的根基，这个世界最适合他汲取神力。”

岳川蓦地想到了那个猩红的骷髅头，“那个自我献祭的信徒不是就能给他提供很多精纯的信仰之力么？”

大天使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普通信徒的信仰之力，是用来消耗的。而有一些信仰极其坚定的狂信徒，他们的信仰之力可以直接融入神格，用来提升神格的本源，本源强大到一定程度，神格就会晋升，神位也会相应的提升。那种狂信徒的信仰之力，他才舍不得拿来消耗，肯定是融入本源。”

好吧，岳川觉得自己又长知识了。神的修炼系统竟然这么复杂。

“信徒虽然会产生信仰之力，但普通信徒的信仰之力中都会或多或少掺杂一些情绪和意念，毕竟人是有情绪有感情的生灵，他们不可能做到至诚至性，心无杂念。这种信仰之力断然不能融入神格，否则，只会令自己的神格污浊，后果十分严重。而那种可以完成自我献祭的狂信徒，他们心灵纯粹，意念无暇，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信仰而存在，这种纯澈的信仰之力才能融入神格。而那些信徒，他们也就通过这种方式，与神灵合二为一，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他们也算是获得了永生。也正因此，信徒才会心甘情愿的献祭，如果神明接受了献祭，就是对他们莫大的恩赐。”

大天使蓦地回头看向远处的灰加，低声说道：“他一个人的信仰之力，足以抵得上百万普通信徒，他的信仰之力至诚至纯，可以直接融入神格，那个血衣人献祭所产生的信仰之力，根本不及他万分之一。”

岳川听到这话，不由得大吃一惊，如果按照大天使这么说，灰加岂不是唐僧肉一样的东西，走到哪都被人惦记。更关键的，灰加是一个奶爸，战斗力实在差强人意，还真跟唐僧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