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潺一待五个月，荣灿带着她准备前往寒玗。</p>

上寒玗之际，芜子琢打算拐去吐蕃，在去游玩一番。此次去与上次截然不同，他们乔装打扮，低调的很。</p>

五月的吐蕃鲜花灿烂，虽然京城也种有洋花，可远不如在吐蕃看到的好看。</p>

南橘北枳。</p>

肖健也收到消息，暗中接待了荣灿跟芜子琢。再次见面，肖健依然震惊于芜子琢的长相。</p>

二人说说笑笑，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那样。</p>

肚子大了的芜子琢坐了一会便回了客栈，肖健硬要荣灿留下来说一会话。</p>

“这幅画送给你。”肖健将先圣女图带了来交给了荣灿，“她是你们阑国前太傅长兴的爱人，也是我的姑姑。”</p>

荣灿一愣，接过图打开，图中女子与芜子琢有八分相像，却少了芜子琢的明媚。</p>

“姑姑也并非我们吐蕃人，而是被家父外出游玩时无意救下的女人。她无所不知，天文地理阳谋阴计，兵器改造工具更新…是我们吐蕃的骄傲，后来被推崇成圣女。”</p>

“那时，大家都以为她会嫁给父亲，可偏偏她却爱上了放荡不羁的阑国人，一个满腹经纶一心为民的学者长兴。他们两个人的相遇像注定一般，一眼万年。后来家父很生气，却也改不了什么，只能将她收为妹妹入了吐蕃祖祠。”</p>

肖健想起幼时跟姑姑一起玩的场景，满眼幸福：“她那么漂亮的一个人，又那么温柔，待我们又那么好，谁会不喜欢她呢？”</p>

说罢。肖健神色骤然暗沉：“可惜后来被长兴蒙了心智，跟我们大家不告而别了。自那再也没有见过她，再后来我听说长兴因为推崇变法被你们先皇处死…自此他们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p>

荣灿顿了顿，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会不会只是巧合？可丫头的生母不是芜家嫡长女，芜扬前辈么？”</p>

“哦，那个女人啊，我也见过的，她是姑姑的侍女。无意一次姑姑救了她的命，她便跟着姑姑形影不离。再后来，可能为了隐藏姑姑身份，她才选择嫁给我们派去的间谍淮镇为妻。至于后面的事，你们大概也都知道。”</p>

荣灿纵然善于布局，可眼下这一局他却看不破。</p>

似乎芜子琢出现在临潺就像预谋那样，白竹先前一直云游四海居无定所，可突然去了临潺办起了书院本就古怪。</p>

没多久芜子琢也去了临潺，他们命运纠缠在了一起。</p>

说起来也是白竹向荣灿介绍的芜子琢，那话说起来大有誓死保护她的感觉。</p>

这一夜，芜子琢睡的很香。反而荣灿一夜未眠。</p>

终于在黎明时分，荣灿终于坐了起来，他脑海中恍惚想起一件事。</p>

白竹突然递交辞呈那夜，先皇跟白竹在长城之上彻夜不眠对弈。</p>

后来听附近的太监说，白竹最后兴奋大笑，似乎赢了皇帝。</p>

这难道不是寻常的对弈，而是一场赌局。</p>

他的目光凝向一旁沉睡的芜子琢，心里还有失而复得的惊喜。</p>

她是穿越从未来来的，她的母亲极有可能也是穿越来的。只是后来她的母亲无故消失，荣灿开始担心害怕起来，他害怕她也是有无故消失那天。</p>

吐蕃一行后，芜子琢辗转上了寒玗。眨眼也到了她生产那日，漫天霞光溢彩，大雁聚集。</p>

两个接生婆从未见过这一景象，很快寒玗的百姓都知道了，芜子琢生了个祥瑞之娃。</p>

男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