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动作,水惊风忽然沉声道:
“海皇陛下,人海殊途,请自重啊1
水如瑶如遭雷击,她缓缓收回手,站直了身躯,脸上满是凄然之色的看着墨流风。
“男女授受不亲,公主……不,海皇,请先调息吧,你……”
墨流风涩声说道,将“你伤势颇重几个字”吞了回去。
他艰难的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她,只是睫毛颤动,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墨流风,你还算知道进退1
水惊风酒糟鼻中轻哼了一声,而后颐指气使的叫道:
“那小子,过来帮我把这该死的匕首取下来吧1
肖寒闻言,面对水如瑶时露出的笑意,此刻已消失不见。
“前辈1
他说道:
“请问我们很熟吗?”
未料到这貌不惊人的小小筑基修士,居然敢如此回答,水惊风抬手指了指他,又看了看水如瑶满脸惊愕之色。
“我自然是认识公主的,也可以听从她的吩咐,可她是她,你是你,我凭什么要听你使唤呢?你给过我什么好处?”
肖寒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
水如瑶闻言,目光惊讶的看向他,墨流风闻言,也睁开了眼睛。
“清寒!你……”
他想要劝解,却被肖寒的话语声打断。
“我这师叔,曾被誉为宗门最年轻有为的剑术天才,功法通神,从开始修炼到结丹也才用了一甲子时间。”
肖寒指了指墨流风,口中继续说道:
“可就是此人,这几十年来一直困在结丹初期,修为无有寸进1
他摇头叹息一声,水如瑶看向墨流风,眼中透着心疼之色。
“师叔祖说他有心魔,可是我们都知道,困住他内心的,不过是个情字而已!
你们怜惜自家的公主,为了逼她继承大统,可以颁下海皇令对我这师叔进行追杀,便是老海皇临去前,还想以信仪来束缚住他二人。
可是,你们凭什么呀?”
肖寒横眉朝水惊风望去,老者脸上露出一抹阴沉之色。
“是凭我这师叔不计前嫌,救了这位公主,还是凭他明明心中有爱,却去拼命压制,二十年不曾踏足深海呢?究竟是什么让你们能要求他做到如此地步?是那些可笑的礼法和规矩吗”
肖寒大吼着收回目光,低头盯着面前空无一人之处,像是对着墨流风,也像是对着他自己,轻声说道:
“若是这些礼法和规矩,只是为了限制我们这些循规蹈矩之人而存在,那么,它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