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谦番外:“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秦名大壮。”(1 / 2)

沈见谦一出生,便只是个挂在四夫郎名下的一个庶子,说是庶子都算是好听的了,他的亲爹爹其实是四夫郎的下人,偶然间遇到醉酒的沈家家主,春风一度才有了他。</p>

酒醒之后,他这个名义上的娘亲便翻脸不认人,只因觉得自己竟然睡了一个卑微的下人,令她颜面尽失。</p>

四夫郎一开始还故作大度,说会把他当成亲儿子对待,但没多久,就连爹爹也被厌弃,将他们父子俩赶到了府中偏僻破败的小院里苟且度日。</p>

他便是在这个小院里出生的,生下他以后,爹爹的身体便越发虚弱,因为干不了太多的活,月钱也越发越少,仅仅靠着府里头给的粗茶淡饭补充不了营养,隔三差五便会生病。</p>

爹爹只能熬,说是等他长大就好了,可有一日突然间昏迷了过去,接连数日都没有醒来,他慌了神,匆匆去求府里的管家陶婶,这才得了一些银钱,出府去给爹爹买药。</p>

回来时已经很晚了,他匆匆走到后厨处,那里的帮工曹婶见了他便大喊。</p>

“五少爷,您不会要熬药吧?这味道可重,待会我们可要做晚膳的,串了味儿可怎么办?”</p>

不等沈见谦说话,她又接着道:</p>

“您还是搬着药炉走回自个儿院子里吧,免得让二夫郎他们看到。”</p>

沈见谦没说话,他和爹爹确实是这沈府里头最不被待见的两个人,名义上是个五少爷,实际上比下人还不如,就连三夫郎院里的狗见了他都能吠上两声。</p>

垂在腿间的手紧握成拳,半晌又默默松开,沈见谦将药炉子搬走了,其身后的曹婶看了他一眼,复而又摇了摇头。</p>

与爹爹居住多年的院子依旧破败,院落里的杂草也许就没除了,沈见谦想着,等熬了药他再拔去一些,至少得看起来像是有人住的地方。</p>

熬药期间,几个夫郎生下来的孩子又刻意跑过来嘲笑他。</p>

他不记得他们任何人的名字,也不想将他们称之为自己的姊妹和弟兄,而他也清楚他们的心里也是这么想的。</p>

“哟,小杂种,熬药呢?我说什么东西这么臭?”</p>

“听说杂种的爹好像快死了,到时候这院子里会更臭吧?”</p>

此话一出,沈见谦顿时站起身来,怎么骂他都可以,但是说他爹爹不行。</p>

孩子们之中,一个神情倨傲的女孩站了起来,她是府里的老二,也是二夫郎的孩子,见沈见谦居然敢对他们生气,叫嚣道:</p>

“你这是什么眼神?凭你也配这么看我们?”</p>

说着,将沈见谦猛地推倒在地上,还差一点碰到了熬药的炉子。</p>

沈见谦下意识的看着像炉子,还没来得及庆幸里头的药安然无事,便听得哐当一响,药炉直接被踢翻了,里头的东西全撒了出来。</p>

他大惊。</p>

“爹爹的药。”</p>

几人哈哈大笑起来,看着他狼狈不堪的在冒着热气的药汁里头扑腾,直到管家陶婶的声音出现在不远处,这才收敛了一些。</p>

“小姐少爷们,家主到前厅了。”</p>

“走了走了,免得让娘知道我们跟这个杂种玩。”</p>

“就是就是。”</p>

几人把沈见谦欺负的开心了,嬉闹着往外走,嘴里头还在说着他。</p>

“你说娘亲为什么要养着他呀?”</p>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等大了把他卖了吧,哈哈哈哈。”</p>

沈见谦对此毫不在乎,只当做自己没听到,他只哭喊熬给爹爹的药洒了,是不是代表着爹爹的病永远都好不了了?</p>

双手被烫得通红,可心里的疼痛更甚,让他不觉呜咽,豆大的泪滴不断地往下落去。</p>

“谦儿…”</p>

突然间,里头传来了爹爹的呼唤,沈见谦连忙起身小跑着进去,只见昏迷多日的宁氏竟真的清醒了过来。</p>

“爹爹,你这是好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