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亭会。</p>

“虞啸卿。”</p>

秦牧喝了一口酒。</p>

“秦少……！”</p>

虞啸卿有些讨好的看着秦牧。</p>

他完全变成了狗。</p>

因为不变不行。</p>

高云飞居然坑了他一把。</p>

高云飞，居然是投诚了林安。</p>

虞啸卿做梦都没想到。</p>

居然是因为高云飞，暗杀林安的计划才泄露了出去。</p>

这笔账，要算在他头上。</p>

虞啸卿慌了。</p>

秦牧看着虞啸卿，轻轻问道：</p>

“你还值得信任吗？”</p>

“我……！”</p>

虞啸卿恨不得把自己心掏出来：</p>

“秦少，我对太子的忠诚，日月可鉴！”</p>

秦牧冷笑一声：</p>

“太子对你没有没了信任。”</p>

虞啸卿闻言，面色惨白。</p>

扑通！！</p>

他直接就对着秦牧跪了下去：</p>

“秦少，救我！”</p>

柳时熏在一边也傻了。</p>

他呆呆坐在原地，一声不敢吭。</p>

额头上，细密的汗水渗了出来。</p>

口中失神喃喃：</p>

“不可能……怎么……可能？高云飞……！”</p>

千算万算，没算到身边居然有一个内奸。</p>

柳时熏都要炸了。</p>

他想起了两天前的晚上，也是在这里。</p>

高云飞和林安居然演双簧？</p>

呵呵！</p>

好演技！</p>

云飞啊云飞，没想到，我居然看走眼了。</p>

你才是我们三个之中，最深藏不露的那个人啊。</p>

不过……！</p>

想到高家的结局，柳时熏后背都湿透了。</p>

高家完了。</p>

比萧家还死得快。</p>

而且是真正物理上的灭绝。</p>

李成明盛怒之下，一定不会给高家留活口。</p>

而这件事，就算所有人明知道是李成明做的又如何？</p>

证据呢？</p>

没有任何证据。</p>

“我救不了你，你只能自己救自己！”</p>

秦牧看着虞啸卿，冷笑道：</p>

“你需要一个投名状，明白吗？”</p>

柳时熏心脏陡然一缩。</p>

投名状？</p>

这三个字的意义，还需要说吗？</p>

而什么人，是最好的投名状？</p>

高云飞的人头！</p>

所以，是要虞啸卿，亲自去杀了高云飞吗？</p>

虞啸卿也明白了过来。</p>

他惊恐的看着秦牧，浑身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p>

如果他杀了高云飞，后果是什么？</p>

他将永远沦为某人的一条狗。</p>

永世不翻身的……狗！</p>

投靠也好，效忠也好。</p>

这都是有退路的。</p>

李成明这条船如果漏水，他还可以跳船。</p>

但杀了人……！</p>

从此他的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杀了人的基础上。</p>

所以，一旦泄露出去……！</p>

什么都没有了。</p>

“还有你！”</p>

秦牧显然没放过柳时熏：</p>

“不要以为你很会隐藏，我不戳穿你，仅仅是……不想而已。”</p>

柳时熏也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p>

堂堂魔都顶尖公子，如同癞皮狗一样，跪在了李成明的……狗面前。</p>

何其讽刺。</p>

“所以，你们一人一个投名状。”</p>

秦牧端起酒杯，不再看两人：</p>

“否则，你们就……不用存在了。”</p>

没有人知道虞啸卿和柳时熏此刻的心情。</p>

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p>

如果有选择，他们一开始的时候，会怎么选？</p>

依然是这条路。</p>

没有第二条。</p>

所以……！</p>

没区别。</p>

虞啸卿幻想过一切。</p>

可全都因为高云飞的叛变而彻底改变。</p>

但是这怨高云飞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