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张秋池不禁想确认一番，开璘到底如何想的。</p>

一国之主为他驱使，他又有充分能力与狂傲……</p>

人类最美的是心，最丑也是，最复杂亦然。</p>

它跳跃恒久律动，却也变得最快，难以捉摸。</p>

张秋池早已不想琢磨过多对错虚度光阴，也不愿过多矫情世事无常人心之变，只无愧于心就好。</p>

再多的，他无能，也无力去支配。</p>

“现在？”</p>

“嗯，现在。”</p>

“自然是做些不曾做过的事情。”</p>

张秋池思忖道：“你还有什么没做过的？”</p>

“交配。”开璘理所当然道。</p>

“……”张秋池知道他确实没有过配偶，毕竟这鱼不走寻常路，“还有吗？”</p>

“好玩些的，也只剩征服人类了。”</p>

开璘说的是实话，但却简单到歧义颇多。</p>

“我会阻止你。”</p>

张秋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在根源上就背道而驰的人，他是无法与其强行共情的。</p>

他渴望的是四海升平，人人皆有所幸福依仗。</p>

一旦被征服，被奴役，这些都将不复存在。</p>

“拭目以待。”</p>

……</p>

那日之后，开璘就像打开兴趣开关的顽劣孩童，日日跟在张秋池身边。</p>

甚至还把命澜和御宸打发去跟着何君问处理每日事务。</p>

这王宫与其说是何君问这国王的，倒不如说就是开璘的后花园。</p>

张秋池已经四五天没见到三人出现了。</p>

张秋池趴在池边，对着本魔法阵进阶书津津有味。</p>

何君问不愧是收藏家中的收集癖巅峰，连这种不知道哪个年头的孤本都能搞到手。</p>

启明国王宫那些藏书室内也有些，但都七零八落，前言不搭后语，看起来天书一般不连贯。</p>

这里的虽然不多，但好在是集齐一套，前后连冠，且珍贵稀有。</p>

他可以根据书中指导做出完整魔法阵来。</p>

而且这种东西不需要什么材料，只需要排列无误，甚至随手捡来石头都可作数。</p>

缺点也明显。</p>

驱动靠发动者源源不断供给能量，而且还不能挪位置。</p>

所以才会被历史所淘汰，现在都没人愿意多看一眼。</p>

有这个时间，对他们来说，确实不如磨砺下精神力，使用魔法时挥洒更自如些来得靠谱。</p>

张秋池随手摆弄着从何君问那儿扒来的暖石炉中的小石头，将它们排列阅兵，演练布阵。</p>

开璘见他随手打乱完成一局，说：“这东西有那么好看吗？”</p>

张秋池正准备演练下一个，看看缩小版发挥如何效果，是否与书籍记载一致。</p>

他头也不抬，翻过一页，巡视那些描述，抽空说：“很有意思。”</p>

“你没尝试过吗？”</p>

“都是些小孩子把戏。”开璘不屑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无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