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记得!”张大瓮连忙说道。</p>
他跟容桦走的最近,总是跟她互相吹捧,自然记得容桦的样子。</p>
“说说,长什么样儿?”牛大菊暂且按耐住想捶两个儿子的心,耐心的听张大瓮说话。</p>
当务之急,是找到人,把她的钱和票弄回来,不然的话,以后家里别想有好日子过了。</p>
“我记得有个最厉害的,赢的最多的,他说他叫四花,家里排行老十,长的黑黝黝的,眉毛又粗又长,像两条大毛毛虫一般,眼睛是圆溜溜的,特别大,塌鼻子,就是那鼻子好像是被人一铁锹拍扁的那样,两条泥鳅一样的厚嘴唇,一口大暴牙,嘴角下头还有颗大黑痣,最显眼的是,黑痣上还有一根毛儿......."</p>
张大瓮认真,仔细的形容容桦的样子,越想就越想干呕。</p>
一起玩儿的时候,他怎么就没觉得这人简直丑成了鬼呢?还有另外几个,好像都不怎么滴啊!!</p>
“等等,家里排行老十?名字叫四花?塌鼻子,饸烙虫嘴,还有颗大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根毛?这不是村北何英那老头子吗?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他?”牛大菊一听,就如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立刻就炸了。</p>
“怎么就不可能?看上去也就是二十来岁,还管我们叫叔呢!”张大缸跟着反驳。</p>
“放屁,他管你们叫叔?论辈分,你们得管他叫四爷爷!他跟老娘同岁,老娘都得跟着你爹喊他叔!”</p>
“啥?娘,咱们村里真有这个人啊?那咱们赶紧去找他,让他把赢了咱家的东西都给吐出来!”张大缸一听有门儿,立马来了精神。</p>
“找个屁,那老东西都死了四十年了!你们还没出生,他就死了!我刚嫁进来的第一年人就死了!”</p>
......</p>
牛大菊说完,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沉默。</p>
突然,一阵小旋风刮进屋里,所有人都抱着肩膀打了个冷战。</p>
“娘,你~你别骗我!”张大缸抱着肩膀头子,畏畏缩缩的问,很希望老娘说的不是真的。</p>
“老娘比谁都想把咱家的钱和票要回来,能骗你?再说了,现在这时候,那老东西应该跟你爹的样子差不多,怎么可能还是二十多岁?”牛大菊都快吓哭了。</p>
她不信却又不得不多想,牛四花死的时候,孩子都没出生呢,怎么会这么清楚的知道他的长相?如果不是张大瓮形容的那么仔细,就连她都想不起来还有这个人,更别说记得长什么样儿了。</p>
如果容桦知道他们因为牛四花这个人陷入了深深的纠结,那就真的该偷笑了,别问咱为什么能捏出这么个人?问就是因为,咱地下有人!!</p>
“这个不算,还有呢?别的人长什么样儿?”牛大菊刻意的忽略牛四花这个人,改问别人。</p>
“还有个,也是二十多岁,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他那个眉毛长长的,还是一高一低的,都对不齐,大鼻孔朝天,像是两个猪鼻子一样,种两绺韭菜绝对能长一茬!那脸,瘦的就跟鞋拔子一样的,瘦长瘦长的~他说,他叫石六~”</p>
张大缸这时候也想起来一个,越说越带劲儿。</p>
而牛大菊则是越听越带感,眼前很快就想起来一个符合形象的人,关键是,这个人,也已经嘎了很多年了~</p>
“下一个!”牛大菊双目无神,浑身无力的挥挥手,直接略过不提。</p>
“我知道,我知道,还有个长的漆黑漆黑的,浑身都漆黑,就一双白眼珠子特别亮,嘴唇比那俩薄,鼻子下头有一片儿小胡子~”</p>
张大瓮似乎在跟张大缸抢一般,立马又街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