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渺快速的把自己收拾干净，就连头发也用毛巾擦了擦。</p>

“等晚饭后，碗筷锅灶，都要擦洗干净，还要准备一些食材，以防夜间有客人额外点餐。。。”</p>

阿柳把擦头发的毛巾给了卫渺，自己拿着梳子慢慢梳理黑长的秀发，口中不住地叮嘱卫渺需要做到的时候。</p>

她声音里带着少女独有的软糯和稚嫩、</p>

“淡水要节省一点用，若是用多了，嫲嫲就要拧耳朵了；碗筷有点多，等我明早回来和你一起洗。”</p>

阿柳细声细气的交代卫渺，稚气未脱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p>

卫渺偷偷摸了摸自己嘴角的大痦子，顺便感受一下小疤痕，察觉果然如同卢大哥说的，十分牢固，才放下心来。</p>

也不知从哪里搞的工业用品，不知道会不会损伤她的脸面。</p>

她自己到无所谓，许阿鱼和卫阿大对她长相十分关心，若是发现不妥，肯定一个揉搓她骂骂咧咧的哭，一个蹲在屋檐下唉声叹气，看她时候满是愧疚和自责。</p>

卫渺想到这个，不由打个寒颤。</p>

阿柳以为她是害怕，连忙安抚道：</p>

“别怕，这厨房人本来就不够，早该添了，她们指望你干活，肯定不会打骂你的。”</p>

卫渺点头，“谢谢你啊，阿柳姐。”</p>

阿柳听完笑得露出了整齐的牙齿，“我终于不是这里最小的了。”</p>

卫渺看她明目皓齿的模样，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被选上了。</p>

稚嫩，温顺，美丽。</p>

不知为什么，卫渺突然想起她第一次杀人的时候。</p>

董二狗的地下室里，那些个死去的孩子，就连牲口都知道护着幼小，雌性能够生育的时候才交配。</p>

人怎么就不明白呢？</p>

她拧眉想了一会儿，得出了一个结论，一个是心理问题，还有一个就是生理问题。</p>

“鸭蛋，好了没有，快出来干活。”</p>

盼婶吆喝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p>

卫渺连忙的起身出去。</p>

阿柳放下梳子，起身垫脚，在上铺摸索一会儿，扯下一个蓝布印花的围裙。</p>

“喏，你干活的时候，系上这个，衣服就不会脏了。多做事，少说话，阿嫂们脾气差，但都不是坏人。。。”</p>

少女阿柳宛如小燕子一样，嘴巴一张一合喋喋不休。</p>

看见卫渺没有去接过围裙，她抿嘴笑道：</p>

“我帮你系。”</p>

说完就绕到卫渺身后，把围裙套在她身上，在脖子和腰间各打了一个蝴蝶结。</p>

“这小围裙还是我小时候得了一个客人赏钱，嫲嫲高兴， 在码头扯了花布给我做的，可惜我今年长高许多，已经不能用了，给你刚好。”</p>

阿柳说完，顺便摸了摸她有点湿的头发，不知从哪里寻了一块同色的头巾给她系上。</p>

“女孩子一定要漂漂亮亮哦。”</p>

少女身上的暖气和香波的味道好闻舒爽。</p>

卫渺自认为自己运气还算不错，遇到的人也是诸如吴子阳，卢平生这样有几分良善之辈。</p>

但阿柳这种和陌生人第一次见面就给予纯粹的善意，让她十分新奇。</p>

毕竟和她关系最好的卢大哥，两人之间的关系可是靠着金钱维系的。</p>

卢平生：……</p>

卫渺被阿柳推出了帘子，小姑娘探头出来，“嫲嫲，你别打骂鸭蛋，等我回来再教她干活。”</p>

盼婶本来黑沉的脸，看着孙女的脸上懵懂笑意的时候，迅速收了起来；目光落在卫渺身上洗得发白的围裙上，重重叹口气。</p>

“会杀鱼吗？”她粗声粗气地问卫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