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去茶楼，喝的一肚子茶水，叫“皮包水”；下午去混堂洗浴，称为“水包皮”。</p>

喝茶水叫做“孵茶馆”</p>

老百姓百姓管澡堂子叫做混堂，去泡澡，就是“孵混堂”。</p>

混堂里泡澡，搓背吃饭，甚至听曲儿鸳鸯浴，只要给钱，什么都有。</p>

卢平生挂掉电话后，起身简单梳洗，十分自然地打开衣柜，挑选衣服。</p>

目光随意扫过，看见自己放置的东西没有被动，他就知道对方没有发现地下密道。</p>

心中松口气的同时，也十分窝火。</p>

他需要把这件事情汇报给金陵，被自己人抓了，还差点用刑，这口气他卢平生可咽不下去。</p>

但被冯传峰这只疯狗咬住，还牵连了卫渺和党内的同志，让他十分烦躁。</p>

尤其是阿渺。。。</p>

卢平生眼中厉色闪过，快速换好衣服出门，任由身后的尾巴跟着。</p>

他甚至能想到，等他走后，他的房子里依旧还会有人悄悄潜入。</p>

大上午的，大观园澡堂子刚开门，热水都还没烧透，门口就停了两辆小汽车。</p>

眼尖的伙计一瞧，暗道一声见了鬼了，这一早，这位爷怎么就来了。</p>

这两位最近这些日子是十里洋场的风云人物。贵客临门，整个澡堂子都活泛了起来。</p>

一人招呼，一人立马去安排。</p>

折腾好一会儿，两人才泡在热水里，头枕在池子边上。</p>

陆少杰舒服地喟叹一声，想要开口。</p>

卢平生在嘴边比了个噤声的动作，眼中余光瞥向隔壁汤池子。</p>

他暴躁地冲外面喊道：</p>

“洪副官，清场子，要是不肯走的，就脱光绑了丢大门口。”</p>

娘的，这一大早的，除了他们特意来的，谁特么的来泡澡？</p>

外面折腾了一会儿，就变得静悄悄地，洪副官敲了敲门，低低地说了句’妥当了’才安静地守在门外。</p>

“怎么就让那帮狗东西盯上了？”陆少杰显然余怒未消，不羁的脸上半点笑意也无。</p>

卢平生又把事情原委讲了一遍，颇有几分无语道：</p>

“本想等房子装修好就搬走，这两间房子卖掉或者继续租住都成。谁能晓得三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生是他们口中的共匪呢？”</p>

陆少杰手指敲击在澡堂子上的大理石壁上，垂眸思量其中利害关系。</p>

卢平生低价给的磺胺，他们只是简单地倒手，里外里到手的钱数目可观。</p>

正等着卢平生手中的这批货到位，继续合作，姓卢的也算识时务，价格几乎没变就爽快地同意了。</p>

若是让党务调查处的人知道原委，报给上面，挨顿批评无所谓，这样好的财路，那几家难免不眼红。</p>

被那几家人盯上，财路可就断喽。</p>

“卢老弟，你给我透个实底儿，你真没有通共？”</p>

卢平生哗啦一下从水里站出来，憋红俊俏脸庞，一副受到侮辱的表情，激动道：</p>

“我图什么？”</p>

陆少杰被他的举动给弄的愣住，在他白斩鸡一样的身上上下打量片刻。</p>

撇了撇嘴，这个古董贩子瞧着挺瘦，鸟儿还挺大的，可惜是个银样镴枪头，自己给她点个姑娘都睡不了。</p>

啧啧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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