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这么开心？”高至昡缓步靠近，“也跟父王分享分享？”</p>

“父王。”高茗毅小小声。</p>

“你不是去识人才的吗？有什么收获？”</p>

收获？高茗毅想起申梓澹对他毫不在意且早早离去，两人根本没聊多深入，哪有什么收获？</p>

忽然，脑海响起一个耳光的声音。</p>

有答案了。</p>

“父王，申梓澹暂且不说，你猜儿臣今天在书肆还看到谁了？”</p>

“卖什么关子，谁？”</p>

“姜嘉亭。”</p>

“哦？这丫头整天动刀动枪的，也喜欢看书看字画？”</p>

“不。”高茗毅凑近高至昡，“她是去质问阳晖的。”</p>

高至昡注视儿子的神情：“进去谈。”</p>

~~~~~~~~~~</p>

“说吧，姜嘉亭和阳晖怎么了？”</p>

“儿臣到了书肆，谢郎清说冷贽斧要找申梓澹麻烦，儿臣便静观其变。期间，姜嘉亭莫名出现，质问阳晖为何多日未见。冷贽斧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说阳晖既然已有佳人，何故再求亲。”</p>

“求亲？”高至昡表情严肃，“向谁求亲？”</p>

“覃修己。”</p>

高至昡一拍案桌，腾地一下站起，把正回忆的高茗毅吓得不敢出声。</p>

“继续说。”高至昡坐下来，胸口还在起伏。</p>

“姜嘉亭一听阳晖向别的女子求亲，气得猛扇阳晖耳光。书肆那会很多人，都停下来看热闹。一直逆来顺受的阳晖，终于忍受不住，第一次反击。”</p>

“是吗？”高至昡喝了口茶，“被逼急了？”</p>

“应该是。姜嘉亭挨了一耳光，更加愤怒，对阳晖拳打脚踢，阳晖伤得很重。”</p>

“就这？”高至昡放下茶杯，“寡人还以为有什么大事。”</p>

“父王。”高茗毅深呼吸，“姜嘉亭打人时，书肆老板曾出来劝她，但她说：‘区区一个小白脸，本姑娘随时打死几十、几百，大王都不会怪罪于我。’”</p>

高至昡寒了脸色：“她真的这么说？”</p>

“千真万确，还是原话。就因为她狂妄、分不清场合，所以她一说完，害怕惹事上身的百姓都第一时间跑了。”</p>

高至昡行至窗前：“寡人是不是对姜家太纵容了，以致他们以为自己是驰高国的老大？别说不是王族的他们，就连是王族的我们，也不敢随随便便就杀人。那些史官，呐，就那个覃修己，她父亲不就是史官吗？可喜欢把王族的阴暗面写在明面上了。”</p>

“父王，姜家如此找不到自己的位置，我们还要忍他们到何时？”</p>

“牟氏和袁氏都来了，父王会好好谋划，看怎么利用他们，把姜家的军权抢回来。”</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