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宙图愣了愣,眉宇染上了忧愁:“温师姐走了,七王府也没在下记挂的人了。”</p>
“那崔医师愿不愿意随我到驰高国?”</p>
崔宙图没有说话,只是观察仲封鹰的脸庞。</p>
“还记得,我第一次出使,就是和崔医师你一起。那时我见你医术了得,盛情邀请你进宫当御医,如此殊荣你竟然……”</p>
“在下竟然拒绝了。”崔宙图也回忆过去。</p>
“你还说……”</p>
“我还说——喜欢游历,更愿意当个游医,宫里医术精湛之人众多,不敢托大。”崔宙图笑着接话。</p>
仲封鹰也跟着笑,两男子就在这大街上相对傻笑,接着,互搂肩膀,啥也不必多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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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尚国,客栈。</p>
君乐赢终于又见到了渠箪,心里很欢喜。然而,她也看到了高至晄,非常不欢喜。</p>
一个年过六十的爷爷辈男人,对着一个二十岁的女孩嘘寒问暖,君乐赢觉得画面很惊悚。她和丰临天有过肌肤之亲,很明白高至晄的眼神不是慈爱,而是爱慕。</p>
风清奕也觉得很辣眼睛,不动声色地把渠箪拉远一点。</p>
“小箪啊,”高至晄亲切地喊着渠箪,“茗励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高家也不是不讲道理的。”</p>
“谢谢伯父。”</p>
伯父的称呼一出,高至晄的笑容僵了一下,君乐赢和风清奕忍不住对笑。</p>
张颢友的观感比君乐赢和风清奕的更差,他觉得叫伯父都年轻了,得叫爷爷。</p>
“小箪,你大伯不日就会到兵尚国,我们两家毕竟有婚约,这事还得妥善处理。”</p>
渠箪点点头。</p>
说来就来,当天下午,渠箪的大伯渠松鹤就到了。和他一起的,还有渠箪的堂弟渠康,亦即是他大伯的亲儿子。</p>
渠松鹤是个严肃的人,他的儿子渠康是个阳光的人,两父子性格完全不同。渠松鹤一来,就和高至晄关上门议事了,渠康则很暖男地安慰自己堂姐,表示自己不管发生什么都会站在她身边。</p>
有亲人的支持,渠箪难得展露大大的笑容。明媚如此,开门出来的高至晄更痴迷了。</p>
第二天,高至晄、风清奕、渠箪、张颢友、渠松鹤、渠康等人,一同往驰高国赶去。</p>
君乐赢没有跟上。</p>
她心里是有渠箪的,同时,她的心里也是有天下的,她没有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p>
马车扬起滚滚灰尘,君乐赢再次作别渠箪。丰临天望着她眷恋的眼神:“既然想去,为何不跟去?”</p>
“要事在身。”</p>
“爱人和天下,你会选哪个?”</p>
“天下。”君乐赢斩钉截铁。</p>
“我会选爱人。”丰临天同样毫不犹豫,只是给出了不同的答案。</p>
晚上,君乐赢到了一处茶楼,和大家一起听故事。说书人讲的故事,很多都是现实改编,君乐赢想来碰碰运气。</p>
今晚的故事可以粗暴命名为《小姐爱的公子,是公子的公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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