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三个，十一个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三个说了，是燕王的人。”</p>

沈度拿过审讯记录看了一眼，“再挖，还没有吐干净。”</p>

“是，大人。”</p>

审讯室很快又传来惨叫。</p>

许君耀把一杯茶推到对面，正要招呼沈度，却见他去了盥洗室，只好作罢。</p>

半盏茶后，沈度终于一身清爽地坐在他对面。</p>

见他端起茶一饮而尽，许君耀忙制止。</p>

“别喝，都凉了...”</p>

沈度喉头一阵鼓动，杯子已经空了。</p>

“正好...”</p>

看着他一脸疲色，两只眼睛都快充血了，许君耀哪里还记得被他摔一跤的事儿，忙给他续满一杯。</p>

一连喝了三杯，沈度才放下了杯子，人也靠在一旁的垫子上，合上了眼。</p>

“你这是几天没有休息了？”</p>

“不记得了，有几天了吧。”沈度闭着眼，整个人像是虚脱一般，声音都是从胸腔里闷出来的。</p>

许君耀扯了扯嘴。</p>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燕王的事儿再要紧，也没有自个儿的命要紧不是....”</p>

突然想起崔令仪，他又忍不住摇头。</p>

“....我说，你这次又是为了公事，把人家小尾巴给扔下了？走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了，把你这张臭脸收一收，别整天像是万年寒冰，千年王八似的。再这样下去，我可不陪着你守身如玉了啊。我娘说已经托了人说亲，别等我都成亲了，你的小尾巴还没影儿......”</p>

“她不愿意回上京。”</p>

“什么？谁不愿意....”许君耀猛然回神，“你是说小尾巴不跟你回上京？”</p>

沈度“嗯”了一声，突然侧过身去，像是躲避的样子。</p>

“为什么啊？”许君耀大大地震惊了，“你是不是没有按我说的做，还是像现在这副鬼样子？”</p>

“跟这个无关。”</p>

“那是什么？小尾巴总不能真的留在仙草谷不回来了吧！”许君耀简直不敢相信。</p>

“嗯。短时间看来，是这样的。”</p>

听出沈度的声音有些不对，似乎很沉重的样子，许君耀感觉自己完全真相了。</p>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无比肯定又坚定地道，“我就说嘛，从小尾巴不认婚约那时起，我就觉出不对劲了！你还不信！看看，这下人真的不理你了，你怎么办？!”</p>

“等找到原因，她自然会回到我身边。”沈度突然坐起来，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的喝起来。</p>

许君耀唇角直抽抽。</p>

“我说你咋那么大的自信呢？人家小尾巴都跑了，还怎么回来？上京和仙草谷，万里之遥，说不准人家什么时候看上那个公子哥，就嫁啦！”</p>

沈度摇头，眉宇间一片自负之色。</p>

“她不会嫁给别人！”</p>

“.......”许君耀无语，真想撬开他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p>

“...我说，你自负也有个限度，小尾巴她可不像我，皮糙肉厚，任你打骂。人家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凭什么跟在你屁股后面跑，还要被你冷言冷语...你刚说小尾巴不回来跟你冷淡无关，那你倒是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她突然改了性子？”</p>

沈度默了默。</p>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总会知道的。”</p>

他都想好了，等手上的事儿忙完，他就休个假，回仙草谷。</p>

到时候日日处在一起，还有什么问不出来的。</p>

当然，这冷淡性子他也不是不能改。</p>

“......”许君耀继续无语。</p>

实在忍不住，真是不想理会他了。</p>

“你就作吧，到时候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啊！”</p>

“她跑不掉的！”</p>

沈度疲惫的眼里满是自负和偏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