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大地疯狂地抖动起来,仿佛地底有一座火山,即将爆发,要将整个虫族领地掀翻过来。
无数的火光从地下狂涌而出,冲击着虫母分身以及它身下那片土地,狂暴的能量疯狂地宣泄着。
仓库里的五个星火雷,一个不剩,楚辛全送给了虫母分身。
这是一步险棋,星火雷并不是什么稳定且安全系数较高的爆炸物,任何大一点的动静,随时都有可能将其引爆。
楚辛心中也捏了一把汗,这也是为什么他一上来,就疯狂的给虫母分身制造压力。
面对一轮轮火箭来袭,以及亡灵大军疯狂的进攻,虫母分身的注意力不得不专注集中在地上部分。
地下的草团,它虽察觉到,但却并未对其动手。
只是,让它未曾想到的是,几根藤条突然带着数个火药桶般模样的物品,撞入了它的体内。
而后,便是上面那一幕的发生了。
能够瞬间秒杀五星高手的物品,星火雷的威力自然不凡,五枚星火雷同时在虫母分身臃肿的肉身内爆炸,纵然它是七星生物,也遭不住这么一下。
恐怖的爆炸能量,让虫母分身痛苦的嘶嚎着,身下那座庞大的肉山,被炸得千疮百孔。
前方进退有度的虫子大军,这一瞬间也出现了失控的趋势。
趁着这个机会,暗月狼人、赤翼虎以及后方的亡灵部队等疯涌而上,将虫族军队分割成一个个各自为战的小块。
在亡灵们的进攻下,虫族的军队在一点点被蚕食着。
除了本身防御力量较强的坦克炮虫和具备地下潜伏能力的潜伏者能够略微保全自身,余下的虫族兵种,在亡灵们的围攻下数量飞速下降着。
金魔猿加入到正面战场上,却被狼人统领带着暗月狼人们拦住了脚步。
暗月狼人们在狼人统领的指挥下,配合默契,再加上暗月狼人祭司的辅助,围困住一只被寄生的金魔猿,绰绰有余。
处于寄生状态下的金魔猿,战斗力还是不可避免的下滑许多,面对暗月狼人的围攻,它不过是仗着身体优势在坚持着。
看情形,落败只是时间问题。
坦克炮虫被高大的憎恶武士逼到了一处角落,左突右撞始终无法突破封锁,在尸僧的腐蚀毒云下,渐渐陷入绝望之中。.bu
铁鳞穿行在地下,对付着那些潜伏者。
说起来,这还是楚辛首次看见铁鳞攻击,毕竟之前这可怜的小家伙一直是作为挖掘机在使用。
它的爪子相当锋利,一爪子划拉下去,便是几道深深的伤口,反是潜伏者的反击,落在它的鳞甲上,连道白印都无法留下。
零星几座炮塔,被依次拔出,低星虫族被逐渐淹没在亡灵海之中,虫族的反抗变得越来越弱。
正面战场上的节节败退,虫母分身没能给予任何的帮助,因为现在的它,也是自身难保。
爆炸一结束,草团便趁势而上,操纵着藤条围攻着虫母分身残余的庞大身躯。
虫母分身操纵着巨大的身体笨重的反抗着,却都是徒劳,精神攻击面对这些藤条,根本没有太大的效果。
反是它自己庞大的身躯,在这些藤条的进攻下,在一点点被吞噬。
“七星的生物,就只是这种程度?”楚辛有些奇怪,虫母分身表现的,就像是一个臃肿的胖子,除了一身肥肉,根本没有表现出符合七星生物的实力。
难道,虫母分身与领地融为一体后,大部分的能力都加持到了领地之上?
比如那不科学的暴兵能力,这样一来,也就有了解释。
到了这种程度,虫族的领地基本上算是彻底毁掉了,现在最主要的便是最后几处战场的收尾。
战斗进行到如今这个局面,是在楚辛预料之中的,虫族领地经过他多轮消耗后,规模和力量弱了很多。
几座三四星的防御炮塔,以及三星四星为主的兵种力量,面对无脑的亡灵海,根本就没有太多反抗的能力。
此时,距离楚辛发起进攻,也不过才过去一小时不到的时间,可以说是相当的快了。
大部分战争打的时间长,都是因为过于计较损伤和得失,不断的取舍与博弈之间,导致战争的时间被无限拉长。
楚辛最初的计划里,也是准备试探着慢慢打。
但他的想法最终还是变了,黑暗之地是一个不太让人放心的地方,领地内兵种倾巢而出,还是有着一定风险的。
所以,楚辛还是希望能够尽快的速战速决,这样做,也意味着不惜代价的大量兵力损耗。
这短短的一个小时内,亡灵的损耗相当大。
楚辛心里却没有半点心疼的感觉,因为损耗的大多数都是召唤出来的炮灰,即便是高星亡灵,损失也就损失了,只要最重要那几个具备潜力的头领没事就成。
战场上的形势已经基本控制住,包括最重要的草团与虫母分身的战场,按照草团的攻势,要不了多久,这个庞大的虫母分身,便会彻底进它的肚。
但楚辛内心没有半点放松戒心,他躲得远远的,远远地观察着战场上的情况。
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情况有些不对劲,一切显得太过顺利了。
“啪”!
一声脆响,身边作为护卫的星期五忽然出手,一脚踩死了一只附近爬动着的黑色虫子。
楚辛听见动静,应声望去。
地上这具虫尸,从模样上来看,是一只黑甲虫。
这儿为什么会有一具黑甲虫?
糟糕,我的位置暴露了!
楚辛的心中一惊,他看向了虫族的战场,却又委实想不通,对方还有着什么隐藏的力量能够对自己造成威胁。
那两只消失的寄生脑虫?
他摇摇头,自己的身边有着冰萌、星期五,以及返回的赤翼虎卫队保护着,山谷外还有着萝莎在警戒着,单凭这两只寄生脑虫,很难造成什么威胁。
除非是,它们有本事各寄生一只六星生物。
楚辛心中多了几分警惕,但没有贸然惊慌,而是继续关注着正面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