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是求之不得之事,公孙策立刻应下,跟在这位陛下的身边能够学到多少东西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何况既然已经决定了留在武朝,自然需要对武朝多一些了解。
卓一行和南宫一羽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一抹微笑——本还想着给陛下培养一些年轻官员,现在看来不用着急了。
陛下当年在虞朝,就已经培养了一大批得力干将。
就像这位公孙策,他对陛下的态度不亢不卑,言谈举止有度,丝毫没有半点拘束。
看着公孙策,他们又想起了云西言和宗时计,他们的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敢说、并且没有忌讳。
他们不像武朝的那些官员,生怕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开罪了陛下,所以武朝的官员过于拘谨,没有那种主动工作的态度,这显然不太符合陛下的胃口。
若是沃丰道的那一大批少年官员当真来了武朝,恐怕会一举淘汰许多的官员。
这是好事,他们俩都已年迈,希望的是这些官员们能够伴随着陛下共同的成长起来。
“明儿你们就都回去,工部那边,各地的学堂最迟明年春,得建成招生。还有就是今年提出的在各州建立孤儿院和养老院之事,今岁末得完成。户部要保证这些专款的调拨,同时也得监管这些专款有没有被挪用。”
“民生的问题无非就是衣食住行,从夷国进口的棉花得充分利用起来,这玩意儿才是老百姓能够买的起的御寒之物。吃的问题理应无大碍,但还是得特别关注贫困地区,若有必要可下拨国家存粮,而住的问题,依然得着眼于贫困地区,至少得保证百姓的住房不会被大雪给压垮了。”
“这又说到了公事上,我这是怎么了?打住打住,喝酒!”
“我走一圈,来来来……!”
接下来傅小官再没有说一句公事,他喝着酒聊着曾经在西山的美好日子,气氛融融君臣无间。
或许是有了几分酒意,傅小官撩起衣袖,丝毫没有半分皇帝的模样。
“我知道说了你们也不信,我真的就想当个小地主……瞧瞧,你们又这样瞪着我,当个小地主哪里不好了?我至于跑这地方来遭这罪么?”
“躺在西山别院里,喝喝西山天醇,闲来无事写写诗……对了,我都好久没有写诗了,今儿就再给你们写一首!”
对啊,咱们这陛下可是天下文魁!
“那陛下以何题为诗?”卓一行问道。
“我曾经就说过,作诗是天底下最简单的事情,请卓公命题!”
户部尚书文思源都看呆了——这就是陛下洒脱的模样?
他这是少年心性么?
可这些日子所见,陛下是成熟稳重并极善决断的呀!
卓一行捋着白胡子一想,“陛下关注民生,那便以民生为题赋诗一首。”
“这太简单不过,你们且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