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落败后，留下的产业直到现在都在持续供养姜文的生活，包括养道士，修建飞仙台，其中不少花销都是来自于卫家。有了这个开头的，姜文一下尝到了好处，开始和江清一谋算用同样的方式处理其他世家。</p>

也就是在那时，她迷恋上权力带来的好处，开始想方设法让这种权力长长久久的留在自己手中，也就有了后续的皇陵等事情。</p>

“也就是说，卫家被清剿后的那些东西，全部都在姜文手里，并没有收入国库？”她轻拍着怀中人的背，像是在哄他入睡一样。</p>

“只入了一小部分，但是也以各种名义流出来又回到她的手中了。”</p>

方知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今夜知晓的事情对她来说冲击很大，不管是卫家灭门这么多年居然还一直在供养姜文这件事，还是她的官位和荣耀都是姜月白替她谋求来的这件事，都让她需要独自一人好好消化。</p>

拍拍怀中人“殿下今夜要在这里休息吗？”</p>

姜月白见她神色如常，也没揣摩出她究竟是接受了还是在假装平静，点了点头“今晚我陪着方娘好吗？”</p>

她轻声笑了一下“可能没办法了，殿下，臣约了表姐，回来可能都很晚了。”</p>

“没关系。”姜月白懂事的没有要跟随，只要她今夜还回来，等到再晚也无妨。</p>

猜到他的反应，她点点头同意，两个人回到卧房，长好轻车熟路的侍候自家殿下就寝，方知有换了夜行衣，走之前在他面颊上落下一吻。</p>

方知有说去找楼弃，实际上一个人来到府里的莲池，划着小船到了池子的最中央，层层莲叶掩盖，小小的孤舟静静躺在莲池中央，月光照在拿着钓竿的清冷身影上，泛起一丝孤寂。</p>

寝室</p>

忘忧指挥着下人放好浴桶，就忙不迭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低声交待“殿下换洗的衣服那些小姐都跟自己的一起收在柜子里了，打开就能看到。”</p>

长好道了声谢，就毫不客气的把人往外一关，方大人洁身自好归洁身自好，就是院子里的女子太多了，连小厮的活都是侍女来干，他家殿下在这里多有不便，还好有太女的身份帮着遮掩。</p>

沐浴后，姜月白披着湿漉漉的长发打开她的衣柜，像是寻宝一样把她的衣裙一件件拿出来看，长好认命地跟在身后帮他擦拭长发。</p>

“这条裙子倒是未见她穿过。”姜月白拿出一件崭新的粉色长裙，不像方娘平日里的穿衣风格，但想来她穿上也一定很好看。</p>

长好把眼睛从他如瀑的长发中抽出，瞄了一眼“这件衣服似乎方大人上次参加喜宴时穿过，平日确实不曾这样的眼色。”</p>

“喜宴吗···”姜月白思迅飘远，也不知要是他们二人大婚，方娘穿上喜服，会是怎样一副场景。</p>

他的衣服被方知有放在柜子里侧，跟她的衣服待的久了，连上面都染上了她的莲香。很奇怪，方娘也不熏香，为什么身上总是有一股好闻的香味。</p>

衣服拿出来的瞬间，也不知是被柜底的哪件衣服压到了系带，一用力，柜底的贴身衣物都被扯了出来。</p>

颜色单一的里衣和各色小兜散落一柜，长好就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红了脸，方大人这尺寸看起来，身材不错。殿下吃的真好啊···</p>

“咳，长好，你出去。”姜月白命令道。</p>

长好绞干他长发的手一顿“殿下，要不我把房间整理好再走？”</p>

要是半夜方大人回来了，看到这一室杂乱，总归是不好。</p>

姜月白没有立刻拒绝，想了想道“不必，你站在一旁教我就好。”</p>

整理她的贴身衣物这种事，他不想假手于他人。况且，若日后他们成了亲，这些事情他也得学会怎么做，不然岂不是给了其他人贴上方娘的机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