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环。”他大笑着将枪收回腰间,两个等待中的学员立刻过来把114的尸体拖了下去。</p>
“叶雨幽,毕竟你才训练一年,还这么小,并且你的父亲可是叶高龙啊,”我能听出来他说话的重点都在最后面,“我答应过他,会让你不缺胳膊少腿的回去。”</p>
“不过,少的这4分当然要接受惩罚。”</p>
训练工厂的中心有一片巨大的空地,空地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旗杆,旗杆上飘扬着组织的旗帜。</p>
每当晨练时,所有人都会围绕着旗帜跑上十来圈。</p>
我被吊在旗子中央的地方,大约离地六七米,身上都是鞭打的伤痕,手用最粗的麻绳绑在旗杆突出的一个小块上,吊上半天手就已经血肉模糊。</p>
白天吊在那里,晚上放下来,拖到小屋里成为他发泄的工具,遍体鳞伤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一夜后白天再被挂上去。</p>
如此四天。</p>
第五天还要接着训练,再过两天又要基准考核。</p>
我的身体已经接近极限,浑身上下都在痛,别说两天后的测试了,就算是现在的训练任务都完不成。</p>
康斯坦丁不会杀我,更不会让我死去,他要让我痛不欲生。</p>
以使在下一个探访日中以让我的父亲亲口承认我不是叶家未来的继承人。</p>
我在轻视中,在质疑和不相信中度过了人生的前十年,在极度缺爱,极度缺乏关心的情况下坚持过了前十年的训练。</p>
我只想证明,向我的父亲,向我的母亲证明,我的价值,以换取他们从未有过的爱。</p>
伤口不会恢复的这么快,我需要适应疼痛,用疼痛反复刺激我的神经,我的神经便会忽略掉此番疼痛。</p>
除此之外,我最需要克服的困难是那把沉重的手枪和几乎无法把握住的后坐力。</p>
这不是我第一次用枪,此前的训练中我也学过怎么用枪,不过那时的枪没这么重,口径很小后坐力也小,我需要习惯这么重的枪,这么大的后坐力。</p>
新的一天开始了,昨晚我几乎没睡,一个晚上都在反复刺激的那些伤口,效果很不错,痛苦少了很多,不过晨练还是只能被甩在最后面,甚至被前面的超一圈。</p>
康斯坦丁难得的没有为难我,他只是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兴许他是想在后天的基准考试时给我致命一击吧。</p>
晨练结束后是早餐,出于西西里岛特殊的地理环境,谷物类的餐点很少,基本上都是吃鱼,一小碗鱼,一小碗清水般的汤,配上一小碗米饭。</p>
五分钟,可能把鱼肉里面的鱼刺挑出来的时间都不够,早餐就结束了。</p>
一场十分简短的理论课后,全员又来到了靶场,自由训练,但绝不能空枪浪费子弹。</p>
枪都是被固定在打靶处,每个人的身后都有持枪的守卫,如果有任何想要调转枪口的想法都会被就地击毙。</p>
我深吸一口气,枪很重,甚至比我前几天测验的时候还重,我用双手握紧枪,对准50米的标靶。</p>
轰,我的枪声和周围其他学员的枪声融为一体,并没有什么不同。</p>
但是子弹却擦过了标靶,后坐力实在太大了,我控制不好子弹的落点。</p>
一只冰冷的手立刻搭在了我肩上。</p>
我吓得浑身一颤。</p>
“空枪了,子弹可是很贵的,一颗子弹就要五美元。”康斯坦丁潜下身子,头放在我的肩上。</p>
“没事,只是五美元,连顿像样的早饭都吃不起,握好枪,十美元的话可是能吃上个牛肉奶酪汉堡了。”</p>
恐惧令我的手在发抖。</p>
这可不是个好消息。</p>
况且50米的靶子被撤下,最近的靶子是100米的人型靶,在我的眼中仿佛只有一个小点。</p>
冷静。</p>
叶雨幽,冷静下来。</p>
控制好子弹的落点,100米的话,枪口需要微微上抬。</p>
不需要命中头,打中身子,打中标靶就行。</p>
“我没时间在这里等你一辈子哦,五...四...”</p>
“三。”</p>
轰!</p>
只是开了两枪,后坐力就已经震得我手发麻,我无法想象要怎么面对后天的测试。</p>
康斯坦丁站直身子,有些扫兴的走开了。</p>
打中了。</p>
打中标靶的腿部,100米的标靶也被撤下,150米的标靶实在太远,我不能冒着空枪的风险继续开枪了。</p>
112已经在尝试200米的标靶,伴着一声枪响,她打中了。</p>
真厉害,112摘下耳罩,放下枪,250米实在是太远,不能冒着空枪的风险继续了。</p>
她用余光瞥了在旁观的我一眼,随后很快就离开了靶场。</p>
这里严禁私下交流,被抓到了必死无疑。</p>
康斯坦丁神出鬼没的又站在我的背后,双手搭在我的身上跟着我一起看着112离开。</p>
“看看她多么优秀,如果她才是叶家的女儿恐怕叶高龙会高兴死。”康斯坦丁毫不留情的说着打击我的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