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出来了，居然是双重幻境！”</p>

在江诺没有出来之前，他们分析了所处的情况。</p>

无丑：“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有进去过村子，在李挞被巨蛇拖走，我们去救他时，就直接进入了幻境。”</p>

司砚缓缓点头，接话道：“所以在树林里，我最开始看到的那个满脸溃烂的人，也是幻境里的鬼魂。”</p>

普桑：“可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李挞和林羽没有出来？”</p>

江诺支撑着身体站起，动了动发麻的腿，“李挞在幻境内是被鬼怪所杀，灵魂死亡。”</p>

“林羽不是林羽，是一个曾经和我有仇的……野鬼。”</p>

普桑恍然大悟，“所以林羽早就死了！”</p>

江诺闻言挑眉，扫了眼仿生蜜蜂，突然笑了出来，“说不定是被野鬼吃掉了呢。”</p>

反正和我可没关系嗷。</p>

“对不起，江诺。”</p>

周伊泽站起身，低声道歉，“那个时候我被鬼魂控制，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p>

江诺歪了歪头，毫不在乎，“没事。”</p>

“我也是演的。”</p>

周伊泽：“……”</p>

司砚哼了一声，抱紧江诺的手臂，“诺诺只喜欢我。”</p>

周伊泽没看他，只是凝视着江诺，抿唇问道：“如果…我当年没有出国，而是继续留在学校，回应那封情书，你会不会和我在一起。”</p>

“不会。”</p>

江诺几乎没有犹豫，“没有这个如果。”</p>

那个时候的他神魂不全，意识不清，尚且分不清感激和喜欢，和傻子没有区别。</p>

更别提能够正常开展一段恋爱。</p>

更何况，江诺不喜欢如果和假设。</p>

如果，如果他没有进入游戏，就不用经受那么多痛苦，但根本不可能。</p>

已经发生的事情就在眼前，却要去幻想另一条从未选择过的道路。</p>

江诺思绪流转，倏然对他扯唇礼貌笑了，牵着司砚往村里那条路走，“走吧，去看看真实的香树村。”</p>

普桑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两个大哥，又看了眼失魂落魄的周伊泽，挠了挠头发，赶紧跟了上去。</p>

无丑抱着桃木剑紧随其后，转头皱眉，沉声道：“还不跟上，你不怕树林里又有巨蛇吗？”</p>

周伊泽苦笑，“来了。”</p>

〖也是个痴情人啊……〗</p>

〖痴什么情啊，当初选择出国的是他自己，现在来讨论什么如果呢。〗</p>

〖点了…如果周伊泽那会儿真的选择为了江诺不出国，就算他们真在一起了，往后的每一次吵架，必定会出现“我都为你放弃了自己的前程。”〗</p>

〖我靠！醍醐灌顶！〗</p>

按照在幻境里的记忆，走到通往香树村的路口时，众人皆数愣住。</p>

没有幻境里的温馨和煦，没有木屋花草，也没有和善的村民。</p>

只有破败的房屋，和看起来饱受摧残的一群人。</p>

还有…赶尸人。</p>

“谢谢你，谢谢你们。”</p>

赶尸人的头头对他们道谢，在幻境里江诺见过他，叫王四麻子。</p>

江诺：“所以你们的真实诉求，是毁掉双重幻境。”</p>

“是……也说不清。”</p>

王四麻子感叹摇头，“僵尸是在幻境和现实里同时存在的，已经被鬼王控制了。否则那俩小姑娘和过来帮忙的什么组织成员，也不会……嗐。”</p>

“两个幻境会在特定的时候包罗现实，对现实里还存活的村民虐待残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