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的魔法可以烧了旧城，但这么做的话同伴都得完蛋。</p>

米娅试着用光之弓射穿暗壁，发现无论对准哪个角度，箭都会一直前进。</p>

比里斯也可以在这儿召唤马克，但他的马克也和米娅的箭一般，怎么也飞不出这鬼地方。</p>

伊伦谢尔点起一支烟，抽了两口，用红烟头瞄准正前方的小白点，那似乎是唯一一个不可能抵达的出路。</p>

到目前为止，能想到的手段都试过了。</p>

尽管确认了他们还在旧城，但茉拉的能力可以改变旧城的维度，这显然是一个扭曲的高维度空间。</p>

就在这个时候，比里斯的马克发出共鸣，一只铁手臂失灵了，喷出火焰，魔像肚子里亮起了红灯。</p>

“喂，怎么回事？”</p>

“我不知道，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p>

马克对扭曲的虚空过于敏感，结实的身体一抖一抖，它感觉到自己不过是虚空中的一块布景，只要被人蹭一下就会平展展地倒在地上。</p>

很难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因为排斥虚空，还是因为存在看不见的敌意？</p>

马克忽然发出那种尾音拖得老长的音调，像是从人的喉咙里发出来的，比里斯意外地震惊，它好像喊了一个名字，便消失了。</p>

消失后，虚空里留下一颗种子，这颗种子看起来很沉重，希望大家都围过来。</p>

好奇心促使大家聚集到一块。</p>

种子里面白得耀眼，一个个小人偶在种子里跑来跑去，除了人偶还有不断变化的丘陵和房子，随后，就跟播放小电影那般，暴风雨来了，眼看着恶意的火球洗劫了大地，人类在比痉挛更加痛苦的现实中挣扎、流血、呻吟，并且很快走向死亡，甚至是还没有感受到疼痛就已经灰飞烟灭了。</p>

三个飘荡的巫师在种子里不停翻滚，不停撞击软体屏幕，料定魔像是被什么东西埋起来了，而且这小颗粒巫师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几乎要挤破种子。</p>

“这是马克的记忆！”比里斯说，“马克就是从古坡德洛特地下城被挖掘的，它留有坡德洛特帝国的记忆也不奇怪，而且它刚才喊的那名字，我认为就是坡德洛特的某个大人物。”</p>

“你确定？”</p>

“不能肯定，但我和马克相处也有一段时间，它作为替身，思想和我应该是共通的。”</p>

“你是指，它要带我们找到出去的路？”</p>

“答案就在这颗种子里，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颗种子其实是时空门扉的入口。”</p>

“什么？什么门扉？”</p>

“时空门扉，进入某个历史时期的通道，正常环境下，马克无法将所有人都带入门扉，可是，现在是特殊环境。”</p>

“我，我不太明白，你是说你的替身可以穿越到过去？”</p>

“身体无法穿越，可是思想能够穿越，马克的记忆和幽灵的记忆或许存在必然联系。”</p>

“那还等什么？大伙都把手放上来。”</p>

种子顿时膨胀，虚空不断把大家往前推，坡德洛特帝国的影像一闪而过。</p>

地表的声音听起来离这里很近，一个正在路上奔跑的人类撞上马车，丢了性命。</p>

车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很胆小的少年，身穿华丽大气的束腰外衣、以及挂满奢侈品的披肩。</p>

他探出头，想看看撞上的是什么，结果看到一个面目全非的尸体，吓得把头缩了回去。</p>

另一个着装简陋的少年也把头伸向窗外，与之相反，他非常大胆地对车夫说：“你不想变成像他这样，是吧？快点走啊，恶魔军团就要追上来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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