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想到的却是，里奇怎么可能会和这种人成为搭档呢？</p>

他显然又在撒谎了。</p>

女佣给大家换上水果和甜点，丽莎听到只有高魔种群才能感受的声音，那是一种长期不适应的心脏浮躁却尽职跳动的声音。</p>

这时，女佣总是想竭力表现一下她在厨艺方面的学问，可是说来也伤心，她对被称为甜品的加工食物完全没有亲近感，因而做出来的东西也是满脸疙瘩。</p>

女佣是非转生者。</p>

瓦西里忽然冷漠下来，了无情趣地说：“怎么能给客人吃这种食品呢？妮娜平时没教过你怎么做吗？”</p>

女佣一阵发紧，接着像被掏空一般，体内的魔力急剧膨胀，使得呼吸变得困难，她又不得不重新做了。</p>

丽莎急忙叫住她：“请等一下！”</p>

女佣的脸庞看上去惊讶而孤独，以为刚做的甜品惹女士生气了，不敢动弹。</p>

没想到丽莎用两根手指从托盘中夹起最难看的糕点，放在嘴里，那嘴唇搅动的频率同时给瓦西里和女佣留下深刻印象。</p>

“我觉得，做得挺好！你们也来尝一口。”</p>

比里斯、爱莎、米娅，每人都迫不及待拿一块，只有瓦西里还坐在那，忍受着被冷落的煎熬。</p>

尽管糕点的样貌不好看，但内在品质立刻得到认可，这仿佛让女佣看到另一个人。</p>

丽莎不再理睬瓦西里，瓦西里就越不爽快，一副城市人惆怅的样子，终于使出了高高在上的绝招。</p>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本以为是个像样点的调查人员，没想到连不加糖的甜品都尝不出来，这样的人，还怎么抓捕伊伦谢尔呢？”</p>

“他和甜品有什么关系？”丽莎反驳道。</p>

瓦西里没料到对方会大胆反驳，更是气得用拇指直掏耳朵：“怎么会没关系？我从一个人的品味就可以看出她适合干哪一行！”</p>

“你看我适合干哪一行？”</p>

瓦西里缓过劲来，光点在睫毛间跳动。</p>

“火辣辣的女人就适合干火辣辣的工作。”</p>

丽莎一拍桌子，站起来，吓得瓦西里一言不发。</p>

就这样，四个特工什么都没得到就离开瓦西里的公寓。</p>

比里斯对妻子的态度颇感好奇，问：“就这么走了？那下一个线索怎么办？”</p>

“那线索不在他手上。”</p>

“可纸条的谜底明明是指瓦西里。”</p>

“不是那个喜欢撒谎的瓦西里，而是另一个。”</p>

几只蛾从树干上飞走，颜色跟树皮差不多。</p>

丽莎磨磨蹭蹭走了几步，在一棵山毛榉树下停住不走了。</p>

从这里可以看到瓦西里那火辣辣的房子，以及那位慢慢走来的火辣辣的女佣。</p>

女佣手中的金属托盘在树荫下晃动，托盘上只有一块蛋糕，还是没吃完放了好几天的那种。</p>

正和丽莎预料的那样，女佣说她的这条命是里奇在一次任务中救回来的，说完，亲手掰开蛋糕，里面露出第三张纸条。</p>

纸条上写着：你有勇气办我办不到的事，现在知道高位座都是些什么人了吧？当你在极端艰苦的情况下不得不去执行一次令人生厌而又完成不了的任务，那时候再想起高位座，你或许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我该怎么说自己呢？他们曾经给过我一次晋升的机会，不过我把机会丢给了瓦西里，我认为，他比较适合。</p>

好啦，首先应当恭喜你们解开第三条线索，在听完我的一番唠叨后，是不是对接下去的谜题更感兴趣了？</p>

黑的不是，白的不是，黄的也不是；丰腴的不是，苗条的不是，可爱的更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