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组的里奇确实遇害了。</p>

在确定这一番结论后，丽莎没有继续搜集里奇的信息，而是把目光转向伊伦谢尔。</p>

她用同样的方式问了不同的特工。</p>

特工组说他是个执行力高的男人，调查组说他是个吊儿郎当的男人，情报组说他是个脾气暴躁的男人，研究组说他是个聪明绝顶的男人，后勤组说他是个放荡形骸的男人。</p>

结果，每个人对伊伦谢尔的态度各有不同。</p>

丽莎最后才问米娅：“你也见过他本人吧？”</p>

米娅的脸忽然红了，支支吾吾地说：“一个，到处沾花惹草的，臭男人。”</p>

这时，被冷落的比里斯居然跳出来，说：“亲爱的，我跟他在伊娃深渊也有过一次短暂的交集。”</p>

“他是？”</p>

“一个洁癖的恶心男人！”</p>

千面特工，一千人就有一千个印象。</p>

然而丽莎认为，真实的伊伦谢尔只有一个。</p>

根据联盟先前的调查，伊伦谢尔在事发后没有离开壁垒，因为离开这个五千英尺的高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乘坐停靠在环道南侧的轻型飞艇。</p>

五十架飞艇，一部没有少，他杀了人，然后在壁垒失踪了，为什么呢？</p>

就好像故意引导别人去调查他似的。</p>

丽莎重点询问调查组，因为这件事原本是由调查组负责，现在交给四个外来特工，他们没有很好配合，而是潦草地说，早在一个月前，情报组就出现几次资料被盗事件，包括高位座的很多人都在怀疑伊伦谢尔就是内鬼。</p>

也许里奇恰好掌握了内鬼的一手证据，伊伦谢尔就想到要杀人灭口。</p>

因此，这件事还得从一个月前的被盗资料开始调查。</p>

丽莎又询问了里奇在情报组的同事，大家都说当时的盗窃者已被处死。</p>

丢失的资料是一份关于利维坦的书信提案。</p>

一说到利维坦，当时的联盟为什么不派特工前往海岸展开行动，而是一味撒谎说那是地质灾害，就是因为这份提案。</p>

据说这份提案直接绕过高位座，很快通过批准，明确宣称利维坦不存在，要求撤回所有派往海岸行动的特工，同时，关于利维坦复活的消息也遭到封锁。</p>

那么到底是谁有权绕过高位座，直接下达命令呢？</p>

提案里就有那人的落款名字。</p>

丽莎想要查阅资料，可是高位座只准丽莎调查凶手，没有给她开放借阅资料的权限，这就表示，高位座请他们来就是抓人的。</p>

好不容易找到源头，却没办法下手，就只能回到死者的办公室重新开始调查。</p>

里奇的办公室跟其他办公室不一样，完全不像是办公室，倒像个私人的休息室。</p>

根据四位特工对他的印象，知道里奇是一个懒惰的人，把平时的资料都堆在办公桌上也没什么好奇怪的。</p>

至于再次看到那张替身工作台，丽莎闪电般的想起一件事。</p>

“你们还记不记得，里奇最后一次化身为黑暗元素，在笔记本上写的那几句话？”</p>

比里斯也想起后面那两句。</p>

“要是遇到困难，就找伊伦谢尔，还有担心高位座！”</p>

“也就是说，里奇跟伊伦谢尔的关系还不错，既然这样，伊伦谢尔为什么要杀害里奇？而且，我更在意的是他写的第一句，‘联盟中出现内鬼，有人阻挠我向你们通风报信，我的替身工作台已经被装了窃听器’”</p>

“谁在阻挠他通风报信？”</p>

“亲爱的，你还没听出来吗？我说的重点是，工作台被安装了窃听器。”</p>

“我们在这讲的话都被听到了？”</p>

丽莎朝米娅使了一个眼色。</p>

米娅迅速从工作台下方扣到类似窃听器的东西，可是她没有把它取下来，而是在窃听器的旁边摸到一张纸条。</p>

摊开纸条，上面写着：唷，既然来了，就陪我玩个谜语游戏吧，五座喷泉，五块石头，一张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