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属于我的纯爱战士，去吧，去把我们的孩子接回来。”</p>

比里斯的声调忽然升高，朝夫人敬了个礼：“遵命！夫人！”</p>

地狱之门打开，丽莎把比里斯传送到锯齿镇上。</p>

传送地点刚好落在某个牛棚和牛奶房之间，一个耳朵耷拉的哥布林被吓了一跳，扔掉手中的秤盘，跑了。</p>

还有一个哥布林正在搅一大盆用脱脂牛奶和的玉米面，他冲比里斯笑笑，连呼吸都带着酒精味。</p>

生活中一切安静的东西在小镇上都找不到。</p>

每过一阵子就会出现一个喝得烂醉的男人。</p>

女人们那格格的笑声震得厨房天花板直哆嗦。</p>

小孩子没人管，都在泥泞街道上接受训练似的打来打去，石头、树枝、扫把，在天上飞来飞去，捡到什么就扔什么，反正地上有的是捡不完的垃圾。</p>

“晚安！先生们！”</p>

“你学得不对，应该是早——安！”</p>

“你们都不对！现在是中午，应该叫午——安！”</p>

三个不到六岁的野孩子都认为自己模仿大人最像，他们的游戏规则很简单，模仿不像的要给模仿最像的当坐骑，结果那个模仿不太像的是个兽人酋长的儿子，六岁就有成年人类的体重和身高，谁要敢骑他就打谁。</p>

“你们不要无法无天，简直没有教养！明年就把你们全都送去学校！让你们的骨头好好收一收！”</p>

一听要送去学校，野孩子就全溜了。</p>

这是个具有可怕面孔的严父，脸上涂满彩绘颜料，身后插着斗士图腾，图腾上挂着旧钉子和机器零件，他应该是属于兽人斗士。</p>

比里斯打算先花点时间熟悉下小镇，很快发现三分之二的镇民都是兽人，分别有哥布林、半人马、斗士、萨满、掠夺者、酋长。</p>

他们都喜欢把房子往地底下挖，喜欢喝酒，因此每栋房子都有很深的地窖。</p>

小镇外围曾经是尖木桩，现在都被拔走，在空空的壕沟里按上煤气路灯。</p>

兽人似乎不太爱干净，可能他们认为的干净就是狂野，小镇里到处都堆满损坏的农械、破烂的马具，旧卡车、散架的拖拉机、朽烂的粗木桩。</p>

男性兽人毫无着装意识，随随便便穿着裤衩就出门，他们可不指望会有外来人光顾本镇。</p>

这样一个不文明的地方，却藏着有钱人热衷的东西，而且藏得很深。</p>

一个傻大个发现鬼鬼祟祟的比里斯，立马跟上来，问道：“想玩点什么？”</p>

为什么会这么问？要么是脑子不够好使，要么是傻大个知道他来找血鸦。</p>

比里斯想了一下，说：“我想找个酒馆，外来人要多，要热闹。”</p>

“噢，说到外来人多，那肯定要去血鸦酒馆。”</p>

“什么？”比里斯假装愣一下。</p>

“血鸦酒馆，你一定要尝尝那儿的羊奶酒。”</p>

“什么是羊奶酒？”</p>

“给羊灌酒，寄出来的奶都带着酒味，我们就叫羊奶酒。”</p>

“那儿还有什么特色服务吗？”</p>

“恩？”</p>

“我说的是，特——色服务，随便哪种，你明白我的意思。”比里斯朝傻大个挤眉弄眼。</p>

傻大个忽然就明白过来了，留着口水，在比里斯那相对瘦小的屁股上使劲拧了一把，红着脸说：“你说的是那——种服务？”</p>

比里斯被吓了一大跳：“嗨！别误会我的意思，我说的不是那种娱乐！而是有钱人的娱乐！”</p>

“那就去白熊俱乐部吧。”</p>

“往哪走？”</p>

“恩？它不就在你的身后？”</p>

比里斯转过身看了看，背后是一栋冷冷清清的矮房子，大门一直半开着，铰链已经断了，再也不能转动，兽人大概也不打算修好它，就这么一直开着，随时欢迎顾客的到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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