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骁努力经营的时候,在东京,也有人谈论到了苏骁。
大相国寺后面的菜园地,一个和尚和一个有头发的坐在一起,喝茶聊天。
“按我说,当将军的就应该和苏节度使一样,该杀就杀,&nbp;&nbp;总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实在是不爽利。”
和尚大咧咧的坐着,他的茶碗等于人家的海碗,他脖子上的念珠,和一颗颗手雷一样,拆开了砸人,一定会很疼,&nbp;&nbp;敞开的僧袍里,露出一些刺绣,一看就是一个花和尚。
“苏节度使确实是一个妙人,当初在东京有过一面之缘,还想请我去清河,只是小弟家眷都在东京,实在是难以离开。”
有头发的人的茶碗就正常了不少,他有点感慨的说道。
“原来林教头也认识苏节度使,真是可惜,如果林教头当初答应了苏节度使,就不用在东京受这鸟气。”
和尚说道,他面前的这个就是林冲,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苏骁曾经拉拢过的林冲。
而这个和尚就不用说了,&nbp;&nbp;正是逃到东京大相国寺的鲁智深,鲁妹妹,鲁妹妹倒拔垂杨柳可是上过课本的。
“哎。”
对于鲁智深的话,&nbp;&nbp;林冲只是叹了口气,把茶碗里的茶一饮而尽,&nbp;&nbp;当成酒饮。
“林教头,&nbp;&nbp;洒家还是要劝劝你,趁早做打算,不行就学王教头,人家王教头现在在苏节度使那里可是威风得很,统领几千人马,如果林教头去,比在这里受高太尉的鸟气强,高衙内可不是什么善人。”
鲁智深对林冲说道,几日前,林冲陪娘子来大相国寺上香,林娘子被高衙内看上并调戏,被林冲阻止,鲁智深觉得,高衙内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师兄过虑了,高太尉就算再宠高衙内,也不能够轻易小弟动手,小弟怎么说也是禁军教头。”
林冲倒是不以为意,认为自己是有官身的,高衙内只是高太尉的干儿子,&nbp;&nbp;高太尉怎么可能因为干儿子而动朝廷官员呢。
“林教头真是糊涂,那高俅是什么人,原先只是泼皮无赖,他能有什么胸襟,睚眦必报才是他的本性,如果不然,王教头为何要逃呢,还不是担心高俅报复,林教头还是小心为妙。”
鲁智深劝说林冲,他可不觉得林冲有何凭仗,高俅乃是太尉,林冲只是教头,地位太过悬殊,如果高俅想要对付林冲,那不是轻而易举,否则人家王进为何而逃。
“哎,小弟也知道师兄说道对,可是林冲家业都在这东京,怎么走得了呢。”
林冲犹犹豫豫的说道,他就好像是要搬家的人,这也丢不了,那也放不下,结果到了新家,依旧是到处破烂。
林冲觉得,现在自己就挺好的,只要小心点,不让高俅抓到把柄,高俅就奈何不了自己,这样的话,自己还能够继续留在东京。
对于王进,林冲不是没有羡慕过,带兵和教兵,是两种不同的感觉,自己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就算是八百万禁军教头,那又能如何,也没有一个兵是自己的,带兵的话,就算只有一百人,那也是替自己拼杀的人。
只是王进只有一个老娘,说走就走,自己有妻子,有丫鬟,有老丈人,这么一大家子,是没有办法说走就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