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虽心慌，但是面上始终不显。</p>

“父皇，儿臣知道在扬州之时儿臣口不择言惹怒了父皇，儿臣也知道这么多年因着父皇的宠爱儿臣和母妃都有些骄纵，以前总是仗着父皇的宠爱说话做事不顾后果。”</p>

皇上皱着眉头看着跪在下面的大皇子，那日的话就像是心口上的一根钉子，在想要拔出已是困难至极。</p>

“在扬州，儿臣那是虽是无心之言，但是儿臣也承认，多少这么多年儿臣心中是有怨气的。”</p>

大皇子一副索性说开了的样子，倒是显得坦诚难得。</p>

皇上心中虽气愤，不过也是想听听自己这个儿子究竟会怎么说。</p>

“儿臣这么多年自问能力不输给太子殿下，不论是朝政还是带兵打仗，朝臣都是看在眼中，对儿子的能力也是肯定的，可是父皇这么多年从未将儿子放在眼中，甚至对儿子的能力也从未肯定过。</p>

太子不过因为是中宫皇后所出，一出生便是太子，可是儿臣这么努力，却始终得不到父皇的肯定，儿子心中如何不怨？</p>

时间长了，儿子也会想难道将来我西秦就要交给这样一位储君之手吗？父皇宵衣旰食治理的盛世江山，老祖宗用血汗打下来的江山，难道真的要交给这样一个废物吗？”</p>

“放肆！那是太子，纵有千般不是，那也是太子，你怎能生出如此不臣之心？”</p>

“父皇，儿臣一直觉得太子之位有能者居之。”</p>

看着大皇子面上不甘的神色，皇上心中多少也能明白，自己做太子的时候这种不服气的眼神自己也算是看的多了，也能理解。</p>

“胡闹，你们所有人都觉得太子之位有能者居之，那是不是每一个觉得自己比太子能力大的人，都可以逼着朕换太子，皇儿，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力比你大？你可想过，若有一天民间有一位能力比你强的人，朝中若是出现了比你强的人，那这皇位是不是朕也要让给他们！”</p>

皇上虽说着斥责的话，但是语气间却并未有多少斥责。</p>

大皇子就知道皇上已经心软了，自古皇家多争斗，之前皇上对自己疾言厉色也不过是因为自己说了那些话，可是自己心中的怨气，现在愿意说出来，虽然皇上对自己心中仍有不满，觉得怨怼，但是毕竟皇上年纪大了，现在除了是君更是父。</p>

大皇子也算是抓准了皇上如今的心理才敢斗胆试一试。</p>

“父皇，儿臣，儿臣不是这个意思。”</p>

此时的大皇子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脸不知所措的跪在下面。</p>

“你呀你，你让朕如何说你，孩子脾气，孩子心性，做什么事情都不考虑考虑，立嫡立长，有嫡出必须立嫡出为太子，若无嫡出或嫡出者犯错才能立长，若嫡、长皆不可才轮到其他皇子，这是老祖宗的规矩，你可知道这是为何？”</p>

“求父皇指点。”</p>

“因为嫡长不可换！你是长子，这一辈子都是长子，太子是嫡子，这一辈子都是嫡子，无任何争议，若是真以能力论太子，那朕该让谁做？你说你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他说他带兵打仗军功赫赫，还有人说自己六部百官皆推崇。这岂不是乱套了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