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担上‘杀人恶魔’的自己也只能给他生前留下的英名抹黑。
但冤罪也好,污名也罢,她只想再见那个人一面。
回忆一幕幕地浮现,身体中的热量也一丝丝地流失。
“我好冷啊。”
身体传来的寒冷让伊丽莎白不由得开口说道。
然而沙哑的嗓音让许久都不曾开口说话的她自己也无法辨认出来。
“”
“睡吧,夫人。”
从未与伊丽莎白说过一句话的看守此刻却对着她说出了话语。
“睡醒之后,就不冷了。”
啊,是这样啊。
是该要睡觉的时候了,仔细回想起来,被关在恰赫季斯城之后,自己似乎都没能真正的睡着过呢。
靠在墙壁的一边,伊丽莎白合上了双眼。身躯在一瞬间变得十分沉重,可她又觉得身体轻松了许多。
最后浮现在她眼前的景象,是一场盛大的宴席。
是宴会啊
是谁的宴会呢?
怀抱着这样的疑问,伊丽莎白从花童的手中接过了铃兰捧花。
“好了,我们走吧,伊莉莎。”
面前的新郎如此对着自己说道。
啊,是我的宴会啊。
“是啊,走吧。”
伊丽莎白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紧紧地挽住了纳达斯迪的臂膀。
接着在鼓掌声中,两人走向了散发着白光的礼堂中。
随后伊丽莎白的眼前又一次回归了漆黑。
漆黑。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
被奥卡姆剃刀斩去所有‘非人’灵基的贵妇在黑暗中静静的漂浮着。
阿尼姆斯菲亚在她的面前表情复杂地端详着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容。
assass睁开双眼,看到了面前的阿尼姆斯菲亚,眼神先是一愣,随后带着些许的不可置信。
“这下应该回想起所有的记忆了吧。”
已经恢复原本樱红色长发的少妇微微点了点头。
“为了以防这是我的错觉,还是让我先开头吧。说起来,今天的早上还没对你说过呢。”
阿尼姆斯菲亚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随后摆出了记忆中的那副表情。
“早上好,伊莉莎。”
周遭的漆黑一寸寸的龟裂,洁白的光芒从裂隙中流出。
看着与记忆中一般无二的面容与话语,伊丽莎白终究无法抑制自己,扑进了阿尼姆斯菲亚的怀中。
阿尼姆斯菲亚用仅剩的右手微微抚摸着伊丽莎白柔顺的长发。
“真是不可思议,看来不是我的错觉。对不起,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监牢也好,污名也好,都结束了。”
阿尼姆斯菲亚所看到的回忆中,纳达斯迪弗伦茨与自己的样貌乃至想要做出的行为都一般无二。
阿尼姆斯菲亚想到或许是自己的错觉,不过现在看到伊丽莎白的反应之后也不得不否认这个猜想。
前世以及根源这种东西,居然真的存在吗?
“太迟了太狡猾了啊”
伊丽莎白在阿尼姆斯菲亚的怀中啜泣着。
“这样子的话,我该怎么埋怨你啊。”
“一切都回来,不就好了么?”
周遭的黑暗彻底崩解,露出一片洁白的空间,随后慢慢化作铃兰的模样消散。
久违的法国的草原与天空再度出现在了藤丸立香等人的面前。
铃兰的花语似乎正是,幸福归来(retrntthehapp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