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办点事情就办不好,当初要不是你……”
季乐乐一边听婆婆说这些废话,一边在心里翻白眼,什么事儿就都能怪到她的头上,有本事你骂你儿子去啊。
季乐乐也是一肚子火,婆婆说她,她也不能反驳,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忍,好不容易抓到朋友,吐吐口水。
“总是李紫阳好,叫李紫阳给她做儿媳妇去,人家还不一定能看上杨乐呢。”
你家的孩子你当成宝,人家可不是那样认为的,再说踩低自己的儿媳妇捧了别人如何?总归不是你们家的,再好你也得不到。
朋友也只能安慰,说了几句无足轻重的。
李紫阳跟吕一才通完电话,吕一现在就是她私人的首饰设计师,其实紫阳也搞不懂这个嫂子,有大钱你不去赚,非要赚这些小钱,自己做首饰交给李紫阳然后去卖,说实话也就能卖几百块钱毕竟这些东西不值钱,偏偏吕一高兴的跟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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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想在医院,医院新过来一批实习的医生,跟着几个人,分到李想手里的就正好是个中国人。
跟在李想后面查房,可能是主见比较多,敢说敢做,当着李想的面就指着他做的不够好。
“那ja你来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ja从后面站出来,夸夸其谈着,李想唇上兜着冷笑,只是问了一个问题,ja就无声了,李想没有时间去安慰她,带着其他人离开,人有的时候并不是说做人就一定要谦逊,但是在你没有本事立足之前,谦逊是必要的。
只是因为ja开了这个一个头,李想就直接给负分了。
ja跟自己的同伴表示,她不能理解李想的想法。
“难道就因为我跟他是来自一个国家,他怕我超越他?李的思想境界未免有些狭隘。”
李想下班,吕一来接他,上了车,吕一发动车子看着他。
“很累?”
李想嗯了一声,这群孩子,虽然自己的年纪也不大,但是对于他来说那些新实习的就是一些孩子,总是会叫他手忙脚乱。
回到家中,抱着老婆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吕一看着他睡着了,睡沉了,自己才掀开被子小心地离开了床铺,坐在看台上盘着两条腿,脸部接受着阳光的照射,小手一下跟着一下的弄着那些珠子。
对于吕一来说,赚钱根本就不是她会考虑的问题,她有丈夫,她的丈夫很棒,完全可以支配得了这个家所有的出入,她无须为这些操心,只要做自己想要做的就好,安静的,轻声的。
李想用脸磨蹭着被子,翻了一个身,上身没有穿衣服,有些发懒,其实晚上不睡觉,白天在补觉,这样真的就不是很好,打着哈气。
吕一听见他打哈气的声音,扔开手里的东西跳上床,跪在他的面前,亲亲自己老公的嘴巴。
“饿了吗?”
李想饿的并不是肚子而是有其他的地方,可是不管他的前戏做的怎么样的足够,吕一就是不行,勉强来一次还能坚持,要是想要梅开二度,那她就彻底交代了,骨架小,想要用力又不敢,总是觉得欠缺点什么。
每个男人骨子里都有一股的狠劲儿,很想勇猛的在自己的女人身体上奔驰着,可惜……
李想叹口气,松开搂着她腰身的手,亲亲她。
“吃饭把。”
吕一松了一口气,被他摸了这么半天就是一点效果不见,下面还是那样,吕一自己是有感觉的,她觉得沮丧,难道她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吗?
李想拍拍她的脸:“想什么呢,想的这么投入?”
吕一对着李想笑笑,不想叫他担心,自己跳下床给他准备摆饭了,奇怪的很,自己喜欢他也愿意跟他有肢体接触,但是怎么就容纳不了他呢?难道真的是体积的原因?
不会吧,她还有见过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嫁给黑人的呢,那他们都是怎么过夫妻生活的呢?
吕一脑子里乱糟糟的想着。
李想吃过了饭,两个人看电视,这就是他们最多的消遣,吕一有时候看着看着就会突然想到灵感,自己继续自己的工作,李想手里拎着一罐啤酒时不时的会看看她的一侧。
双手抱着头躺在沙发上看着吕一的一侧。
“我的头有些疼……”
吕一跑过来,伸出来小手摸着他的头,李想却堵了她一嘴,吕一很讨厌啤酒的味道,她不喜欢喝,所有包含酒精的东西她都不碰,苦着小脸就跟苦瓜似的,哀怨的看着李想,李想终于还是松开她了。
李想跟ja之间就更加像是阶级敌人一样,ja叫嚣着,说李想并不想教她,为什么同期的人可以跟着他进手术室,自己还在观看的阶段呢?
“难道我就会像你表示我并不是针对你,就把病人的生命交给你来游戏?”
李想觉得ja这样的人,他真是没有办法教,天生的自信,自信的跟什么似的,他不一定喜欢谦虚的人,但是这样的他就一定不喜欢。
艾玛也是弄不懂,ja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
休息的时候几个实习生在走廊上休息,艾玛就直接开腔了。
“我即便进去,你也看见了,我只是负责观看,没有上手……”
ja不管,李想就是对自己有看法,有成见。
ja找到主任,要求自己换系,她现在就不想跟着这个人进行学习,李想的态度是无所谓,多一个少一个也是没什么的,主任也是头疼,ja去了妇科,也许是脑子真的很聪明吧,带着她的人给了她很多的机会,李想这边依旧压着这些实习生。
ja再看见艾玛态度就完全不同了。
“李就是一个小人。”
艾玛摊手。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追求而已。
吕一做好了饭菜,李想还没有回来,奇怪的看着时钟,明明已经到了时间,他去哪里了?
李想准备下班的时候,送进来一个车祸的病人,手术进行到了一半,病人的心跳就已经停止了,李想有一秒钟发愣的时间,然后宣布手术结束,艾玛看着他走下手术台,自己试着跟他争论,至少也应该把病人的身体缝合上,李想不想解释,这些会有人做后续的工作的,脱掉手上的手套扔在一边的垃圾箱内,反复的清洗着自己的手,从里面离开,换了衣服准备回家。
艾玛挡住李想的去路。
“李……”
李想靠在车边,艾玛的情绪很是激动,她甚至就认为李这样无非就是因为他并不是这里的人民,所以他可以这样的做,李想看了一眼艾玛。
“如果这是你所认为色,我并没有意见。”
李想上了车,带上车门就将车子开走了,他无须跟任何人解释,这就是他做事情的方法,回到家中,吕一能细心的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搂着他的腰,一口一口的喂着他吃东西,收拾干净了就陪在他身边,让他抱着自己。
李想的世界吕一从来没有想介入过,如果他愿意跟自己说,她可以听的,但是如果他认为这些问题他都能解决,吕一也不会问,安安静静的陪伴着他。
因为情绪上出了一点问题,动作上就有些加重,他是心情很不好。
吕一的脸白的跟一张纸似的,她有些承受不住他这样的力道,有些像是暴风雨要来临之前安静,李想抱住吕一的一条腿,两个人的身体紧紧挨着,抚摸着她柔软的皮肤,吕一闷哼了一声。
其实她就没有他所想的那样柔弱,女人都是一样的,今夜的李想动作粗暴了一些,即便这样吕一竟然也能承受得下来,贴合的位置有些发烫有些发疼,吕一尽量试着缓和。
痛快一次的结果就是在未来几天他绝对不能在碰吕一了,她连下床都成了问题。
“对不起……”
结束的那一刻,所有的神智都回拢到脑子里了,李想看着吕一的下半身觉得胸口很闷,他并不是故意的,但是不能不得这样的说,只有这一次他解决的很是痛快,剩下大部分他都不够尽兴,他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重欲的人。
倒是吕一这个时候还能安慰他呢。
伸着手摸着他的眉头,她能感觉出来,只有这一次他不在乎自己的这一次才纾解掉了。
“我不喜欢看着你皱眉。”
李想亲亲她,抱着她去冲洗,吕一拧着眉头,实在是有些疼,可能是摩擦的过久,一碰到水,小脸有些变形,李想把药膏推了进去,开始还是有些难受,有些刺痛,后来才慢慢好了一点,他叹口气,抱着她低叹:“你就跟瓷娃娃一样,怎么办啊。”
年轻的孩子懂得这事儿比较晚,吕一估计是懂得晚里面最晚的,身体又不开窍,偏偏他现在这个年纪了,上次吕一问他孩子,就脸他她都接受不了全部,现在想孩子还是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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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陈都是捡好听的说,难道这些问题别人就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不说?现在下面的舆论就都站在老陈的立场说话。”
各有各的困难嘛,船要远行不是说走就能走的,总得考虑个一些天气之外的原因吧,泰坦尼克号怎么样?不也是碰撞上了冰山,那结果只能是掉进海里,生还的机会渺茫,明知道结果就是那样的,谁愿意去做。
都有开口说话,倒是老陈这次没有说话,老陈没说话但是却一直看着李政的方向。
老陈心里还是知道的,哪怕自己在正直,他就是拼了老命,没有人保他,他谁也扳不倒,现在李政的态度……
李政淡淡地开口:“杜月笙说过,做人有三碗面最难吃,人面、场面、情面。”
刘琦的眸子动了动。
“具体的我不说,你们自己想,面是好面,汤是好汤。”里面的会议进行了足足有几个小时,中间的午饭也是在脸面解决的,有些人不习惯,毕竟又不是外企赶时间工作,时间再挤也是可以出去用餐的嘛,都什么身份了,可是看着李政人家都吃了,他们还能说不?
老陈觉得自己瞬间就跟吃了仙丹一样,腰板子一下子就硬了起来,自己动着筷子,盒饭的味道就是那样,做不出来鲍鱼龙虾的味道,不过这种味道他吃的多了,在过去那十年里他吃掉的盒饭能盖一个小型的房子,倒不是他就特意这样做,而是在外工作有诸多不便,他也提出来过,可是别人却说你老陈是为了拼名声,他们可不需要。老陈是觉得自己已经将心照明月了,奈何总是有各种各样的声浪,他在海里飘荡了十年,做了十年的沉底鱼,这十年当中他的日子若是说,自己过的绝对就是顺心,从自己的立场上,他完全就可以退休,回到家里养养金鱼,打打扑克带带孩子,甚至出去陪着老婆旅旅游,自己的太太不知道劝过他多少次,可是一颗心就拴在这上面,别人说他依然做着自己的事情,不跟别人比,只做自己,到年纪如果真的没有干出来什么,那就退休,回家该怎么样的过日子就怎么样的过,绝对不会在多有一个想法。
李政留老陈下来就是为了方子招写给自己的信,李政何尝不知道那上面写的都是事实,可是靠着他一个人的能力,说实话他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他本来就是名不正言不顺的。
那信上就是把李政也是指责了一通,刘琦无奈的递给老陈,老陈接过来,眼皮跳跳的疼。
方子招提了几点,都是关键的。这是小问题,上面没有必要关注的小问题,但是小问题都不能解决,谈何说大问题?
陈部长从里面出来,自招就是年轻人,她没有当过g,所以她不会明白这里面的盘根错节,这完全就是意气用事,她可以抒发她心中的不满,但是她的指责却没有根据。方子招这样的人是少有的,骨子里带着正义,但是也会冲动。
方子招的节目一贯的有特色,不过也尖锐的很。
李政关了电视,遥控器扔在桌子上,红豆也知道他的心情不好。
“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这样做不叫聪明,你已经休息过一段时间了,是不是还觉得休息的不够?还想继续永远的休息下去?子招啊,我就搞不明白你,你看着那些同事买房买车就不觉得这样生活很好吗?你就一定要搞特立独行?”
方子招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的恶心过。在她面前竖立的就是一道大山,她只是一个平凡的人,靠着自己的双手,就好像是愚公一样,什么时候才能清除掉这些虚伪的表象?愚公的成功在于他有神话的色彩,自己呢?
方子招憎恨这些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偏自己无法冲动起来。
出去采访方子招点手,麦克风递到她的手中,她站起身,脑子里突然想到老陈跟自己说的话,方子招问了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回到台里,她写了一份报告,可是写完又全部都撕掉了,满篇的赞美之词,满篇的不合实际。
方子招的标题叫我们生活所追求的目标。
如今,一家要买一个房子苦哈哈的老中三代全部齐齐上阵,欠着银行的钱,摊着公摊。
女孩子还稍微好些,男孩子呢,没有房子,谁嫁?
蜗居,l婚?现实吗?
男孩子的家长们指责女孩子只认钱,女孩子的家长们认为孩子结婚首先就是要有一个经济保障,他们有错吗?其实谁都没有错,谁都希望自己的孩子生活能过的好,能幸福,看着他们繁衍子孙后代,但是对于进入这样一个大城市,首先房子就成了一个重要的问题,哪怕一个月多一万多的薪水,租房,几个人拼房,结婚恋爱成了奢侈品。
副总开会的时候就强调一点,他们不怕花钱,出问题就要好好的解决,他们不是大公司,但是要具备大公司的条件。
“我们公司有三做三不做,我希望大家能牢牢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