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什么意思，他不是死了吗，你是说他一直是你们的人，还是他死后参加了你们游戏？”丁无嗟不可置信地问。</p>

“后者。”</p>

长夜这个说话方式……丁无嗟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的后者是指什么。</p>

“他想见你。”</p>

“见我干啥？我俩又不认识。”</p>

长夜摇头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觉得你们可以见上一面，可能会对你有些帮助。”</p>

“行，”丁无嗟很爽快，不过在走之前问了长夜一句：“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吗？”</p>

“他以前是什么样的？”</p>

丁无嗟想了很久才从脑子里扣出一个词——“戆直”。</p>

“差不多。”</p>

长夜：“还有什么想问的吗？”</p>

丁无嗟想了想问：“把我们卷进来的入口是曾经把凌歧带进来的那个吗？”</p>

长夜：“是。”</p>

——</p>

见到凌歧的时候丁无嗟不太敢认，和他看过的照片差了太多了，长夜那句差不多里大概放了整个太平洋的水分进去。</p>

不似证件照的精神奕奕，也不像遗照上的死气沉沉，他整个人透出一种很平静的气息。</p>

有种看开了的感觉，他对面坐着一个长发男子，仙气飘飘的，以丁无嗟的私心来看，没有严承云仙，或者说，还是严承云仙气中又带着点无悲无喜的那种劲看着更顺眼。</p>

两人正在下棋，凌歧一开口那种气质就泄了大半，“欸你咋把人带过来了，应该我去找他的啊。”</p>

丁无嗟摆手，“没事，来都来了，您想对我说点什么？”</p>

虽然他叫凌歧憨憨，但还是对这个前辈有些尊重的。</p>

凌歧棋也不下了，棋盘往后一推领着丁无嗟就往外走。</p>

长发男子无奈把棋局恢复原状，叹气道：“你什么时候也会耍无赖了。”</p>

“哎呀，干嘛还恢复原状，我认输认输，赢不了你，不玩了行不？”</p>

“可。”男子把棋子全都收回盒中，跟几人道了再见。</p>

凌歧领着丁无嗟到了自己房间，丁无嗟发现，自己对人还是有点刻板印象在的。</p>

这一路上他回忆了所有对凌歧的评价：</p>

“他啊，傲着呢，拿那么点工资天天喊着什么理想的。”</p>

“天才，严承云上一个天才就是他，就是有点傻，干活怎么可能全按规章制度来。”</p>

“小凌啊，高高帅帅的怎么就不懂事呢，给苦主造成的损失他的那点工资赔不起，只能局里出，局里哪有那么多钱？”</p>

“冷酷！不近人情！死板！”</p>

“怪可怜的，天天写检讨，偷偷跟你说啊，别告诉别人，那百姓死一个两个能怎么样呢，他们死了你照样也能抓怪物，非要救他们搞得自己这么惨，那些人啊就是过分，你想救他们，他们也不领情啊，还逮着你要你赔钱，这谁受得了，要我说，死了干脆！”</p>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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