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洪荒外海中能直指太乙道果的道统传承并不多见,除了儒释道三教的正法之外便只有万年来个别前辈走通的旁门之法和魔功、妖法等功法了。
儒释道三教的正法在洪荒外界极为稀有,修行条件对于洪荒外海的修士而言也十分苛刻,所以大多数的高人还是修行的旁门之法和魔功等。
这些法门虽然威力不俗,也有许多能直指太乙散数,甚至太乙道果,但是毕竟算不得正法,也就是不能自成系统,更没有身后的底蕴解决大多的修行问题。
所以这些功法在修行到太乙散数以及太乙道果时都危急四伏,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身死道消。
虽然大殿之内的众人里有望看到太乙散数和太乙道果的修士妖仙的并不多,但得知赤龙老祖已然有望修成太乙正果,人人都备受鼓舞,只觉得若能旁观老祖修行或得到赤龙老祖的些许指点,自己也能修为大进,甚至有望修成太乙了。
林清玄虽觉得赤龙老祖此言必有目的,但也知道他有万年修为,敢说出此言必然也是十分有把握能够修成太乙道果,此时兴许是有着更深的打算了,于是便不发一言默默看着大殿之内的众修士妖仙们争相的向赤龙老祖拍马庆贺。
龙鳞大殿之内乱糟糟的闹了片刻,赤龙老祖才挥手道:“多谢大伙,诸位且端坐听老夫一言。”
赤龙老祖乃是洪荒外海内目前最有希望修成太乙道果的前辈高人,所有人此时已然从赤龙老祖和海虬老祖的谈话中知道了真相,也将自己听说过的诸多传闻串联了起来,都确信若不是三千多年前鲸吞老人偷袭了赤龙老祖,恐怕他早已成就太乙道果,在无量诸天虚空中闪闪发光了。
因为对赤龙老祖的敬重和对太乙道果的期盼,此时听赤龙老祖说话,众人自然是不敢违背,都停下了议论之声和祝贺之言,乖乖的在各自的位置上坐好,目光炯炯的看向赤龙老祖。
赤龙老祖轻咳一声,缓缓说道:“我修行的乃是血脉之法,溯本追源,乃是得自无数年头之前的铸星老祖,虽然我的血脉修行之法也不算完备,但万年修持下,也颇有心得,早已看得到太乙道果了,老夫不客气的说,若是没有鲸吞当年的偷袭,我便是这三千年不修行,此时潜心闭关,数年之内便可成就太乙道果……”
说到这里赤龙老祖顿了顿,龙鳞大殿内的众人呼吸也为之一停,显然是几乎都被他调动了情绪了。
赤龙老祖十分满意众人的表现,微微一笑道:“不过老夫活了万年,最知道咱们洪荒外海的芸芸众生修行困难,我若不言不语,无声无息的飞升而去,四海之内的下一位太乙星主,不知要等到多少年后了……
所以我就想借着老夫这万年寿诞为机会,把诸位都请来,送给大伙一场富贵机缘。”
大殿之内的众人闻言都欢喜的振臂疾呼:“老祖快说是何机缘?我等无不响应。”
“不错,不错,老祖是咱们洪荒外海第一前辈,你老人家但凡下令,我等岂能不听从?”
“那是,老祖是老前辈了,自然是不会害咱们……”
……
林清玄自然不会被赤龙老祖的言语调动了情绪,他知道戏肉到了。
到现在这赤龙老祖终于要露出真实目的,十有**是要把殿内的众人当耗材或棋子了。
不过林清玄想此乃阳谋,只要利益足够大,由不得这些人不动心。
林清玄甚至暗自想着:若当真是一场机缘,自己也未必不能参与其中,无非就是相互算计,只需看看谁最后技高一筹了。
赤龙老祖沉声道:“三千多年前我成就太乙散数后,便以真龙虚像凝聚星界。不过因为我是太乙散数,所以所创星界并不真实,也未能有直达超脱的功法传承,但是老夫所创的气血修行之法也是前途无量,若是再有个数百年百年足够大成了,只可惜遇人不淑……
老夫被鲸吞坏了道行,又耽误了三千余年修行,现如今才终于将虚像星界修补完成,只是我这星界之内的修为传承当年断绝了大半,我身为星界之道主又不能亲身入内指点,不然便会坏了星界的规则,使得星界崩溃再也无力证得道果,因此我这龙蛇虚像星界内的生灵修为之法一时间还不能推衍至超凡境界。
不能超凡脱俗这虚像星界终究无法化虚为实,老夫一时间也不能证得太乙道果,是以老夫想请诸位助我一臂之力。”
一位虎头人身的铁甲汉子手中拿着一对金瓜锤,朗声道:“不知老祖需要我等如何相助。”
赤龙老祖沉声道:“须得诸位入我虚像星界一趟,以我星界之规则修行法门,若能助我将星界之内的血气修行之法推演至超凡境界,老夫的龙蛇星界便可证得真果,老夫也就能立时成就太乙道果飞升上界了。”
众人闻言起身叫好,皆摩拳擦掌,似乎马上就要进入“龙蛇星界”。
林清玄却暗自思索道:龙蛇星界……气血之法……莫不是龙蛇演义的国术世界?
有一位佝偻身躯的文秀道士问道:“只是不知我等入了老祖的星界,如何算是我等的一场机缘?据贫道所知,太乙散数的星界可是容不得我等的肉身,莫不是要我们舍了真身,以元神入内不成?”
不等赤龙老祖说话,便有一个**着满是花里胡哨纹身的上半身的壮汉冷笑道:“梨花老道你莫要胡言乱语,无端猜忌,我等修士谁没有些护神秘法,便是当真以元神入星界又有何妨?
再者说,我们能去老祖的虚象星界观摩一二,这不便是一场机缘吗?
更不必说,我们谁要是助老祖成就道果,自然是能得老祖青睐,便是其他人,哪个不能跟着得些好处?
赤龙老祖是何等人物?岂能是那忘恩负义之人?”
梨花老道冷哼一声,嘴唇动了动,似乎有心反唇相讥,但是又颇为忌惮,还是嘿一声便冷笑着坐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