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p>

一锤子，打在老六的大腿上。</p>

钻心的痛，充斥着老六的神经，撕心裂肺地大叫。</p>

这也是那个锦衣卫怕打死了老六，专门不往要害部位打，打断手手脚脚，是打不死人的。</p>

“终于打中了。”</p>

锦衣卫冷笑道。</p>

蒋瓛没有放过的意思，又道：“继续！”</p>

呼……</p>

锦衣卫抡起锤子，又用力地砸下去。</p>

“不要……不要……”</p>

老六真的要崩溃了，快要承受不住如此折磨，扛不住这样的打击，整个人都呆滞了，大叫道：“我说，我都说。”</p>

蒋瓛这才点了点头，让那个锦衣卫停下，道：“还以为你的骨头有多硬，才一锤就顶不住了，说吧！到底是谁？”</p>

老六道：“楚王……楚王……”</p>

他说了这两个字，用力地呼吸，气喘吁吁。</p>

既是被打成了这样，也是因为说出了这两个字，而害怕到了这个地步。</p>

其他那些锦衣卫，立马全部低下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那样，仿佛问出来的事情，和自己没有任何关系。</p>

听到“楚王”两个字，蒋瓛眉头一挑。</p>

根据他敏锐的感觉，就知道这次作弊事件很不简单，还牵扯到了皇子身上，处理起来就麻烦很多。</p>

当然了，不用他处理，只需要把情报上报回去就足够了。</p>

“你呢？”</p>

蒋瓛的目光，落在章瑶身上。</p>

“我说，我都说！”</p>

章瑶看到老六招供了，自己没必要再坚持下去，连忙道：“楚王，都是楚王！我……我是武昌人，我的家人，都在楚王控制之中，他让我把试题偷出去，我不敢不从。不偷的话，他就会杀了我的儿子，霸占了我的老婆，还有我的父母。”</p>

他一股脑地，把知道的都说出来，和老六一样用力地喘息，气喘吁吁道：“我错了，我都知错了，是楚王强迫，老六是楚王的人，我是被逼的，求大人告诉殿下，我……我不想死！”</p>

能把这些话，全部地说出来，仿佛用完了他所有的勇气。</p>

其余的锦衣卫，依旧低下头，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p>

蒋瓛挖出了这个情报，顿时有些兴奋，但很快他也表现得前所未有的谨慎，毕竟这个案子，还和藩王有关系，楚王竟然联合朝廷内外的人作弊。</p>

这件事和之前宁王私吞军饷比起来，同样的很严重。</p>

那可是科举的作弊，和大明朝廷稳定息息相关。</p>

如果因为作弊而导致大明朝廷动乱，这个责任楚王绝对承担不起。</p>

“大人，饶命！”</p>

章瑶还在哀求。</p>

老六自言自语道：“别打了，不要再打了，我什么都说了。”</p>

前者害怕得不行，后者被折磨得，心底防线崩溃了，不过等到他们说完，这里一时间安静下来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