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p>
跟你在一起之后,我会变成更好的我。</p>
聚餐结束,时间已经来到了九点半。</p>
和谭柯道别之后,邵牧原牵着林榆的手,在餐厅门口等小刘开车过来。</p>
两个人都不说话,就这么站着,林榆瞧着枝头的嫩叶在风中沙沙作响,邵牧原看着林榆的侧脸,浓密的长发也在风中摇曳,显得她风情万种却又专一深情。</p>
“谭柯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虽然林榆什么都没说,但她的红眼圈很是明显,是让他无法忽视的存在。</p>
她愣了愣,迟疑着转头,理了理有些纷乱的头发,“就说了你小时候的一些糗事嘛,原来你小时候那么调皮。”</p>
嘴角添上一抹不可言喻的笑,看着林榆光洁又白皙的脸庞,他说,“我希望你不要被任何人左右你的决定。”</p>
林榆调侃他,笑着说,“你也不行吗?”</p>
“不行,”他说得很是坚定,像是奉为圭臬的宗旨似的,“不管是处于什么的感情,你得首先是你自己,其次才是别人的谁,你明白吗?”</p>
看着他的表情严肃又认真,林榆的眼眶又开始泛红,她心里想着,这副样子,让我怎么能安安心心的把自己放第一位呢?</p>
“可是我一直很感性,我怕别人失望,我怕别人难过,我怕…”</p>
“别再这样了阿榆,讨好型人格确实能讨好所有人,但讨好不了自己,说自私点,这个世界没有谁永远爱谁,如果有,那只有自己。”他说得好生冷漠,语气却又是那么轻柔和煦,“你不用说,我也知道谭柯跟你说了什么,无非是讲我过去悲惨的遭遇,让你可怜我…”</p>
邵牧原知道林榆的个性,很容易被谭柯声情并茂的演讲所折服,然后于心不忍的更加迁就自己,时间久了她会把最重要的自己扔在身后。他不想这样,他只想谈一场平等又快乐的恋爱,而不是各自隐忍,一步步从相爱走到两看相厌。</p>
“我没有可怜你!”林榆打断了他的话,义正言辞地说,“我的性格是很软弱,很没有主见,总能被别人左右,但是谈恋爱这件事,我只听我自己的,我喜欢你,所以想要更了解你,不管谭柯说得多么让我泪声聚下,如果哪一天我不喜欢你了,我不会因为可怜和同情,逼着自己和你在一起。”</p>
前照灯向补光灯一样,直面照过来,一辆行驶而来的卡宴正好停在两人面前。</p>
小刘小跑着,在邵牧原后车座边站立,打开了车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叫了一声,“邵总”。</p>
邵牧原没理他,看着林榆,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想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什么来,但毫无所获。</p>
或许这个世界上并没有完全和谐的情侣,再相爱的两个人都会有或大或小的摩擦,如果摩擦能够轻松解决,摩擦可以称之为调情,但解决不了,那便是压死骆驼的第N根稻草。</p>
如果这时候林榆选择放开他的手,然后说一句,“抱歉,我有点累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然后转身就走,这确实是她会干的事情,因为现在的状况有些棘手,话赶话就赶到那份上了。</p>
但是,现在的林榆,已经没有那么想要当鸵鸟了,她想当锦鲤,一条能跃进名叫“邵牧原”的小世界,为什么呢,因为她很喜欢这个叫邵牧原的人,以前也喜欢,但现在比从前更甚。</p>
“好啦,我承认,我在向你表白,我真的,超级喜欢你。”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酒窝一深一浅,像玫瑰一样夺人眼球。</p>
她也不管身边还有小刘在,蜻蜓点水似的在邵牧原的唇上小酌一下,然后娇羞的红着脸,鼓着嘴巴尽量让自己呼吸平稳。</p>
突然被表白,突然被强吻,突然心里酥麻又敏感,邵牧原的脸上挂起了突兀的绯红,他的唇已经不受控制地弯起,好似一朵刚开却还没绽放的花骨朵。</p>
牵着的手捏得更紧了,他下意识地搂了搂林榆的腰,贴近她的耳朵,亲了亲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又柔软,“我也超级喜欢你。”</p>
没想到,邵牧原比她更过分,惹得她耳根子红透了,身子软了下来,好似要粘在他身上似的。</p>
林榆先坐进去,邵牧原为她挡着车沿边,怕她撞到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