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平民百姓出身，毛详非得将他吸收进锦衣卫并委以重任不可。</p>

“是挺厉害，但你没说到点上！”</p>

正武帝还能不懂毛详这点小心思？</p>

但也无妨，人嘛，总得为自己谋点什么。</p>

毛详若是敢站队，太子也好，宁飞也罢。</p>

谁敢保证他们不会像五皇子或八皇子一般，一个失踪，一个马上要被定罪？</p>

跟着他们的人树倒猢狲散，运气好被宁飞收入麾下还好说，运气不好，可不就跟程昔一样了？</p>

而且毛详可掌握着大乾第一特务机构，虽然还有另一批人在暗中替正武帝办事，但锦衣卫是直接听命于皇室的。</p>

上面完全没有能压他们的人！</p>

真实历史上的锦衣卫可不是这样的，一般处处受限于那帮太监，还有得罪贪官被杀的，压根做不到只手遮天。</p>

他们却不同，真真正正实现了和军统一样的作用，若敢参与朝堂争斗，岂不是自寻死路？</p>

“毛详，你也该为自己的后路想想。”</p>

“朕百年之后，你该何去何从？”</p>

毛详忙跪下道：“陛下这说的哪里话？您英明神武，举世无双，必能万岁亿生，永葆青春......”</p>

“别说客套话了，朕信道，朕也不信道，若真有神明保佑，朕这一头白发又是何故生也？”</p>

正武帝顿了顿，接着道：“太子和宁飞，你更看好谁？”</p>

毛详哭着磕头，一句话不说。</p>

不就禀报个调左金吾卫事么，怎么试探起自己来了？</p>

别看老道士说的煞有其事，毛详若真敢透露丁点想法，保管得和五皇子一般至今下落不明。</p>

“罢了，下去吧。”</p>

“是！”</p>

毛详走后，正武帝看向玄天。</p>

“朕就这么不好相处，以至于无论是你还是毛详，都不敢坦诚相待？”</p>

玄天是真后悔接受这老道士邀请，来宫中给宁飞驱邪。</p>

你大爷的，邪早驱了，还不放自己走，就是关在身边不停吓唬，恶不恶心？</p>

念头固然如此，嘴上却还是得跟哄小孩一样哄着正武帝来。</p>

“陛下，恕贫道直言。”</p>

“毛大人也好，贫道也罢，我们所言皆发自肺腑！”</p>

“譬如这太阳东升西落，您先如此说，我们紧随其后，难道就是在拍您马屁不成？”</p>

“甚至于说如都察院那帮言官一般，为了彰显自己特立独行，把黑的说成白的，硬不抬头，说什么太阳西升东落？”</p>

“如此一来，岂不耽误了您，也耽误了大乾？”</p>

玄天毕竟不是毛详，说话艺术堪称顶级，一番话下来，真就将正武帝逗乐了！</p>

“你个牛鼻子老道，这张贱嘴朕还真想给你撕烂！”</p>

正武帝难得笑了笑。</p>

这时，有太监进来禀报，说是宁飞求见。</p>

待他进殿时，正武帝已恢复此前那副看似与世无争，却又尽显霸王之气的模样。</p>

“启奏陛下，儿臣无意间获悉西律内乱一事，想着为国分忧，特来禀报陛下。”</p>

“朕已知晓了。”</p>

如宁飞所言，正武帝对这等事上心着呢，可能忻都人尚不知晓时，他已获悉。</p>

“儿臣以为，此事于我大乾而言乃天大好事！”</p>

“又有忻都人狼子野心，正好可加以利用，让他螳螂捕蝉，咱们黄雀在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