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主任的话，让焦宗耀一退再退。</p>

他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次不把姜榆拖下水，便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p>

“你指控和贺飞燕与敌特勾结，制造这一场爆炸，那敌特呢？焦副主任，总不能全凭你一张嘴吧？”</p>

焦宗耀握拳，挤压着骨头发出喀嚓声。</p>

和钱主任对视半晌，他蓦然松开拳头，勾起唇角，眼底露出锋芒。</p>

“证据，我会一一带到钱主任的面前。希望到时候，钱主任可不要包庇。”</p>

钱主任两手一摊，“自然不会。”</p>

短短两日过去，焦宗耀便把所谓的“敌特”名单提交上来。</p>

一沓资料，记录得非常详细。</p>

钱主任笑了声，“真是难为焦副主任，短时间内，能把这些挖出来。”</p>

焦宗耀正气凛然，“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安全，我受累一些无所谓，只是希望钱主任信守承诺。”</p>

钱主任抬眼，笑容尽敛。</p>

“这是自然，那就劳烦焦副主任走一趟，配合调查。”</p>

不多时，便瞧见外面进来一行。</p>

几人顷刻间围住焦宗耀，冰凉的手铐咔嚓一声，锁住了他的双手。</p>

焦宗耀一愣，剧烈挣扎起来。</p>

“钱主任，你这是什么意思！”</p>

钱主任扬了扬下巴，“等你到了特务处，就知道我什么意思。”</p>

焦宗耀没有继续开口的机会，直接被人堵住嘴拉走。</p>

直到走出大门，他都不知道这从头到尾就给他一个人搭建的舞台。</p>

而姜榆，就像是置身事外，没受到丁点波及。</p>

贺飞燕和吴月被放出来的那一天，她亲自过来接。</p>

“都没事吧？”</p>

看着久违的阳光，两人眨了眨眼，有些不适应。</p>

吴月小脸惨白，苦涩一笑。</p>

“我出来之前，很怕来接我的人不是你。”</p>

她都不敢想象，如果站在这里的人是焦宗耀，她该怎么办。</p>

姜榆动作笨拙地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p>

“别的我不敢保证，但有一样，焦宗耀这辈子不会再有机会出来。”</p>

吴月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骤然的放松，让她忍不住大哭起来。</p>

姜榆立在原地，任由她依靠着自己。</p>

贺庭岳怕姜榆撑不了太久，轻扶着她。</p>

“飞燕，你扶着吴月，我们先回家。”</p>

贺飞燕回过神，抱住了吴月的胳膊。</p>

她仍然像是处于状况之外，“所以，这个局，包括学校那一场爆炸，都是为了焦宗耀做的？他就这么进去了？他犯了什么事儿？”</p>

吴月声音冰冷：“他勾结敌特，很多年了。”</p>

她闭了闭眼，还不算完全放心。</p>

她要焦宗耀死，他必须死。</p>

回到家中，众人默契地不再提焦宗耀的事。</p>

贺飞燕才发现家里竟然多了一张陌生的脸孔。</p>

姜榆和她介绍：“这位是邹婶子，等我生了，由她来照顾我。”</p>

邹婶子年纪不到五十，她以前家里条件不错，后来唯一的儿子没了，从此和儿媳妇相依为命。</p>

她儿媳妇怀着遗腹子，家里不能坐吃山空，邹婶子才决定出来当保姆，给儿媳妇减轻压力。</p>

她是姚香玲介绍过来的，姜榆一眼看中了她的讲究和爱干净，便把她留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