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容时有点懵,没反应过来。
“你会不会不是容家的血脉?”
“哈?!”男人黑人问号脸。
蒋南星挠头,很纠结,“就是假设,会不会有这种可能——”
“没有这种可能!”他终于反应过来,抢断,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为什么没有?”
“为什么有?”他反问,哭笑不得地瞥她一眼。
“假设嘛。”
“假设也不可能有!”
“为什么呢?”她头疼。
他这般坚定自己是容家的孩子,万一以后发现不是……
肯定会很伤心吧。
“傻丫头,我的家庭你还不清楚吗?就我家那份和睦和温情,我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容时笑了,亲昵地揉了揉小女人的头,“再说了,我若不是亲生的,爷爷会把容氏交给我吗?”
他说得好有道理的样子,她竟无言以对。
蒋南星默了。
在容家生活了三年,她自然是看到甚至感受到了他们一家人那浓厚的亲情。
若说容时不是容家的孩子,其实她也不信。
看到小女人美丽精致的小脸都快皱到一起了,容时失笑,食指弯曲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刮,宠溺轻啐,“小笨蛋,你这脑袋瓜一天到晚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她苦恼,“可是……”
“可是什么?”他挑眉。
蒋南星深深看着男人的眼睛,末了,她摇头放弃,“没什么。”
算了算了,不想了。
方冰蓝神志不清,她的话没有可信度。
或许她就是随口瞎掰。
也或许世间就有这么巧合的事。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撞胎记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蒋南星默默劝说自己。
突然,男人温热的唇朝她印下来。
“容时你别闹。”她下意识躲,小手撑住他的下巴,不让他得逞。
“嘘,老婆你小声点,别吵醒了儿子们……”
“你……唔……”
她想抗议,却被他以吻封缄。
吻,如燎原的火,一发不可收拾。
唇齿相嵌,气息相融,舌与舌纠缠嬉戏,抵死缠绵。
“啊……”
男人性感的低喘声,在她耳畔弥漫开了,惹得整个卫生间温度骤升。
这是别人的家,自然不能动真格的。
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慰藉自己。
突然——
呯呯呯。
“妈咪,要尿尿……”
是蒋千翼小盆友在拍门,嘴里嘟嘟囔囔的,明显一副被尿憋醒的状态。
突如其来的拍门声,惊得容时直接萎了。
一脸大写加粗的懵逼。
蒋南星也吓得慌忙推他,“快走快走,儿子醒了!”
“老婆~”男人委屈极了。
明明他马上就到了,这臭小子早不来晚不来,竟在关键的时候来了!
真是……
要命!!
“快滚!”蒋南星脸色潮红,将他往窗口推,又急又恼。
呯呯呯。
“妈咪,翼翼憋不住了……”蒋千翼的拍门声更急促了,“妈咪,快点开门,翼翼要尿裤子了……”
蒋南星俏脸一沉。
容时见势不对,只得见好就收。
“老婆我爱你!”
他用力捧住她的脸,在她微肿的红唇上重重吻了一下。
然后快速翻窗而出。
同时他默默感慨。
这真是——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
大雨滂沱,狂风呼啸。
沈雪萍冒雨来到佛堂。
她今晚喝了点酒,心情超级好。
想着自己马上就要成为赫连家的女主人,这份喜悦,她迫切地想要与人分享。
而这个人,自然是她终身视作仇敌的方冰蓝。
她觉得自己跟方冰蓝斗了一辈子,表面看起来是她赢了,其实输得一败涂地。
不过皇天不负苦心人,现在她终于要大获全胜了!
这么高兴的事儿,她当然得让方冰蓝那个贱人知道啊!
呯!
沈雪萍狠狠推开方冰蓝的房门。
“啊……”
睡梦中的方冰蓝被惊醒。
“你……你……你不要过来!”
见到沈雪萍,方冰蓝惊恐万状,不停地往床内侧缩。
而她越是害怕,沈雪萍就越是开心,“方冰蓝,赫连家是我的了,听到了吗?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哈……”
沈雪萍放声大笑,得意又张狂。
方冰蓝紧紧揪着被子,一脸惊恐地看着沈雪萍,吓得瑟瑟发抖。
“老东西马上就要死了,你的靠山没了!”沈雪萍得意忘形地说着,走到床边,极尽鄙夷地看着狼狈可怜的方冰蓝。
她终于扬眉吐气了!
“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方冰蓝整个人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嘴里无意识地喃喃。
“贱人!以为有老东西护着你,你就可以躲在这里安享晚年?呵~做梦!!等老东西死了,我就剁了你的手脚,把你做成人彘!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要……不要……”
“方冰蓝,好好呼吸现在的空气吧,再过两天,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沈雪萍恶狠狠地骂完,心情舒畅。
转身,得意地扬长而去。
……
次日。
天气转晴。
两个小家伙药到病除,一早起来又生龙活虎了。
瞿嘉许给老夫人把了脉,开了点药,便准备告辞。
就在这时——
“老夫人!老夫人!”
门外突然传来焦急的大喊声。
来人似是想进来,却被门口的佣人阻拦。
蒋南星也在客厅里,听出呼喊声是方冰蓝的贴身佣人阿菊。“你们放开我,我要见老夫人!”阿菊奋力挣扎,声音已带哭意。
可守在门口的两个男人身强力壮,阿菊根本挣脱不开。
“老夫人……老夫人救命啊!”她只能拼尽全力地喊,无助又绝望。
“滚!再不滚信不信打断你的腿!”男佣将她狠狠一推,凶神恶煞地骂道。
阿菊跌下台阶,摔倒在地。
手脚被擦破,她却顾不得疼,爬起来又要往屋里冲。
“老夫人,救命啊老夫人……”
“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天塌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