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接着一口,一根接着一根,抽得又狠又急。
尼古丁吸入咽喉,辛辣又苦涩。
他剑眉紧锁,心情说不出的烦闷。
整个人像是着了魔,脑子里全是蒋南星那张冷漠疏离的脸,以及冷冰冰的声音……
不!
以前的她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她像个快乐的小太阳,会对他撒娇卖萌,会对他调皮耍赖,甚至会对他热情奔放……
而不是像现在,动不动就对他冷眼相向。
她说:如果你的‘好好过’,是以司纯可以随意插足你我之间为前提,那么我选择不‘过’!
她的眼里容不得沙子,以及顾景弋的介入……
他们这段婚姻,似乎已经陷入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悦耳的铃声乍然响起,唤回来他神游的思绪。
拿出手机一看,“小纯”二字映入眼帘。
狠狠蹙眉,容时眼底划过一丝不耐。
他没接,狠狠吸了口烟。
铃声坚持不懈,停了又响,响了又停。
第三次时,他将烟狠狠摁灭。
直接关机。
……
转眼,蒋南星可以出院了。
顾景弋临时出差,不能接她。
容时求之不得。
病房里,蒋南星默默收拾东西。
“我来。”容时想帮忙。
“不用!”她拒绝,冷眉冷眼。
他无奈又气恼,狠狠拧眉,“你能不能不逞强?”
“我自己可以!”
她在戒。
像戒毒一样,戒他。
她要戒掉对他的爱念,戒掉对他的依赖,戒掉与他有关的一切。
很难,但她正在努力。
“蒋南星!”被她一再拒绝,他心态快崩了。
她面无表情地继续整理,头也不抬地冷冷说道:“户口本带了吗?一会儿办完出院手续就直接去民政局吧。”
容时呼吸一窒。
被她这话题转得差点心肌梗塞。
“没带!”他脸如玄铁,没好气地此齿缝里迸出俩字。
蒋南星的手微微一顿,立马恢复如常,拿起手机,“我打电话给兮兮,让她——”
话未说完,手机被抢了。
“还我!”蒋南星顿怒。
他不理她,直接将手机关机。
她面罩寒霜,目露凶光狠狠切齿,“容时,我再说一遍,把手机还我!”
“离婚?我同意了吗?”
将她的手机往自己裤兜里一揣,他淡淡瞥她一眼,霸道又强势地冷哼道。
“为什么不同意?这不就是你死乞白赖想要的吗?”她嗤道,眼底眉梢尽显讥诮。
容时无言以对。
的确,最初是他想离,但现在——
“我不离!”他说,字字坚定。
“为什么不离?!”她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觉得他简直是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他那么爱司纯不是吗?
现在她同意了,爷爷也同意了,他不是应该欢天喜地的和她去离婚,然后开开心心的迎娶自己最爱的女人吗?
请问他现在是什么骚操作?!
“我说了,我们好好过——”
“好不了!!”她倏地大吼,气红了眼,“我告诉你容时,好不了的!!”
只要他们之间横着司纯,就永远都不可能好得了!
“我说好得了就好得了!”他薄唇紧抿,固执又蛮横。
蒋南星崩溃,气得抓起枕头狠狠朝他砸去,“容时,我是跟你有仇吗?我上辈子跟你是有杀父之仇还是夺妻之恨?这辈子你非要这样折磨我!”
“南星……”
突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
“阿时,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