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沉也看清楚了镜子里虞九霄的脸。</p>

他脸色苍白，即使今天的舞台妆很浓，也无法掩盖内里透出来的苍白，他似乎在努力克制疼痛带来的不适。</p>

秦夜沉想要上前，但是又害怕被拒绝，于是小心翼翼地发问：“需要····帮助吗？”</p>

虞九霄没有回头，而是从镜子里望着他，极力压抑却仍然颤抖地说：“不需要，你走开。”</p>

说着，他以手按住自己的心口，艰难地往一个厕所间走，走进去反手要将门锁上。</p>

然而秦夜沉的手已经飞快地握在了门上。即将被关上的门轻易被拉开。</p>

虞九霄微弓着腰，一手推门，一手按着胸口，无比脆弱地抬眼看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秦夜沉，你真的很爱多管闲事。你给我滚出去。”</p>

明明是放狠话，但是因为疼痛难忍，气若游丝，丝毫没有任何威慑力。反倒显得楚楚可怜。</p>

此刻他早已脱掉了舞台上的深蓝丝绒西装，只穿了白衬衫，更显得脸色苍白的不像话。仿佛下一秒就会晕过去。</p>

秦夜沉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推门而入，“咔哒”一声，反手锁上了厕所间的门。</p>

这个隔间很狭小，马桶之外几乎没有太多的空间，两个人被关在里面，瞬间拥挤。</p>

虞九霄正想发怒，可是心脏变本加厉的疼痛让他冷汗涔涔，他脱力地靠在厕所隔板上，身体几乎快要滑落下去。</p>

秦夜沉眼神愈发晦暗，他试探地问：“或许像上次那样？让我抱抱你，你就不会痛了。”</p>

虞九霄艰难地抬头，从牙齿缝里挤出一个字：“滚。”</p>

秦夜沉却置若罔闻，试探着伸出手去，空间是如此的狭小，他稍微伸手就触碰到了虞九霄，他毫不犹豫的伸出双手搂住了他的腰，将他扣在了自己怀里。</p>

“不要逞强了，试试看。”他带着讨好的意味轻柔说道，略低沉的烟嗓像是在吐露情话。</p>

虞九霄在被他按到怀里的一瞬间，瞪大了双眼，感受到疼痛迅速地抽离而去，他认命地闭上了眼睛。</p>

感受到怀里的人从僵硬到顺从，秦夜沉勾了勾唇角。他试探着将右手按到虞九霄后脑上，将他的头安置在自己的肩膀上。微微转头就能闻到他身上的同款香水味，是creed银色山泉的清冽味道。</p>

“虞九霄，如果你会痛，我想做你的止痛药。”秦夜沉温柔地说道，语调就像是在喃喃自语。“不要拒绝用药好吗？我不会逼你的，只想在你疼的时候可以抱抱你。”</p>

明明是轻柔低缓的声音，却如同雷鸣般震耳欲聋。</p>

虞九霄的生理性疼痛消失了，可是内心的煎熬却更甚。</p>

“是有效果的，对吗？”秦夜沉埋在他耳畔问道。</p>

虞九霄忽然浑身一僵，用力挣脱开他的怀抱。刚才还黯淡的双眼此刻又恢复了生机与活力，甚至美的流光溢彩动人心魄。</p>

“不要指望我对你改变态度，我还是那句话。”虞九霄后退半步说道，他也只能后退半步，这个空间真是该死的狭窄，秦夜沉还带着剧烈舞蹈后的余温，烧的整个隔间温度都在升高。</p>

秦夜沉也象征性地往后退了半步，他微微笑着说：“我知道，桥归桥，路归路。老样子，虞老师‘用过即弃’，我不会有半句怨言。下次有需要你再找我。可以吗？”</p>

还是讨好的语气。</p>

虞九霄狐疑地抬眼看他，活像见了鬼。</p>

他甚至非常绅士地打开了隔间的门锁，让虞九霄先走出去。</p>

虞九霄回到候场室之后，就同刘昊翚一起被化妆师请去化妆间改造型了。</p>

秦夜沉一脸镇定自若地回到了候场室。大家并没有看出任何端倪，只有裴宇斐不经意地扫了他一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