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阿鹿,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与公子失去联络了。”
宋禾儿一脸茫然,“什么叫做,失去联络了?”
“本来前些日子我与公子还有书信往来的,可是从昨个早晨开始,寄出去的信件便没有再收到回信,我想着,是不是王后将人给扣下了,又瞒着不许别人知道,可怜我们家公子身边也没几个亲信,如今定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阿鹿说着,险些哭了出来。
“你先别急,容我好好想想。”
说罢,宋禾儿陷入了沉思,她想着,江怀赋何等了不起的人物,怎会轻易就被人扣在王宫之中,如今失去消息,定是身边的人通了内鬼,将他困在了一处。
“他说要把阿青给我留下,带着你亲自去西洲,怎的如今看不见阿青?”
“阿青的老娘病了,如今正在老家照顾呢,公子担心姑娘的处境,便将我给留了下来,如今公子身边,除了一队人马便再无亲信了。”
“糊涂啊,他可真是糊涂,我好好的待在这小杨庄,怎么会出事,他应该把你带在身边才是啊,王宫何等凶险,这次回去想必还会卷到到储位之争里”
“姑娘莫要着急,都怪我,匆忙地就过来找你,我是想着,万一公子给你留下了什么暗号,或者派其他人来传递消息,我也能趁早知道,少担心一些,如今看来,姑娘也是不知道公子那边情况的”
宋禾儿舒了口气,一脸无奈地望着他:“我怎么会有他的消息,我和全家人躲在庄子里,平日里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下,除了见你一面,其他人我们是见都不见的。”
阿鹿自责万分,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愁眉苦脸地站在原地,暗自焦急。
“好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得想办法,得想办法叫人去西洲打探消息才是。”
阿鹿皱紧了眉头,“公子在这南诏没有可靠的亲人,上边虽有官府通着,可那也是使银子使出来的,如今我在这南诏之中,孤立无援,便是有公子留下的银钱,可终究是无用的,官府的那些人只认同一张脸!”
闻言,宋禾儿陷入了沉思,阿鹿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她们这些人能来到南诏暂避风波,无非就是江怀赋花了大价钱给她们买了假的籍契文书,如今安分守己,等过些年,官府将这些事情淡忘了,她们自然相安无事。
若是现在就找上门去,岂不是会被人掀了老底儿?
“阿鹿,这件事情还得从长计议,毕竟你家公子不是南诏人,他的祖籍还是归于西洲的,且还是王室血脉!若是动用他们去找人,难免会被王宫的人倒打一耙,他们又不是傻子,不会帮我们的”
阿鹿一听,又有些着急了,“那姑娘,咱们该怎么办啊,如今我能信的人就只有你了。”
“你们公子在南诏不是还有一个乳娘吗?你知道她住在哪里吗?”
阿鹿摇了摇头,“要是知道,便不会过来找姑娘你了,当年,公子为了让自己的乳娘安度晚年,给她找了一个隐蔽之所,除了他自己知道以外,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自是不清楚的,平日里与公子联络,也是她自己出来,并未见公子亲自到她所住的庄子里去”
“这可就难办了进到这南诏容易,可若是出去再进来,怕是就难了,眼下必须得找到手上有钱,又能进出自如的人来帮我们一把”
“可是要到哪里找这样的人”
宋禾儿猛然想起了那天晚上,在江宁琼楼里遇见的那人——
阮文萧虽说是一介商人,可他姑母到底也是这江宁城里数一数二的富户,在加上江宁多半产业都是他姑母家的,想来官府也会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