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气候改变庄稼的种类,这也算是顺天应时吧?老子这么醒目,天哥给点面子呗,少来点灾害好不好?
刘襄跟老天爷爷商量了一下,就回城去了。铁木甲要等、战船要等、推广水稻种植也得等,但有件事不用等。
他想试探一下灵帝对他的容忍尺度。
灵帝刘宏身体垮了,他肯定有所安排,是想稳定大局平顺的完成皇位交接,还是想平灭隐患给他儿子留下足够的权柄,这事要弄清楚,才能安排后续计划。
试探的棋子自己就送上门了,连借口都给他找好了。
小黄门左丰,向卢植索贿不成,诬陷其下狱的死太监,此人是灵帝的一把小刀子,不能只是当成贪婪的阉人对待,他的行为另有深意。
现在来幽州传旨,非要见到“重伤养病”的刘襄本人才成,还大闹署衙。
这事透着蹊跷。
灵帝要试探自己?
刘宏想知道什么?自己是否还活着?或者自己还是不是那个他印象里的鲁莽少年?
反正刘宏是不会想看到自己向阉党靠拢的,宗室就是要站出来对抗士族,制衡阉党,镇守四方。这是灵帝的初衷,自己必须得给他一个答案,也顺便试探一下灵帝对自己的态度。
刘襄要确认自己的猜测。
所以,左丰被宿卫押到了他的面前,随行的四个羽林郎一并抓捕。
左丰力弱无法挣扎,但不耽误他态度嚣张,阴阳怪气的恐吓道:
“刘镇北,你想造反不成,敢对传旨的使者动手?某乃是赵常侍义子,你若动我,左某阿父只需在陛下那里进一言,便能让你罢官去爵,小小的边郡鄙夫,当了将军又如何?还不快向某家请罪,否则便让你生死两难。”
尖着嗓子不男不女的声调,让刘襄直犯恶心。
他出来之前在手脸上抹了姜黄,甄姜还细心的为他敷了白铅,画了妆容,他本人也是发挥了一下演技,装作软弱无力的歪在软榻上,看上去一副久病未愈的样子。
这样子可不是给左丰看的。
自然也不用惯着他。
“诏书呢?”刘襄低声问道。
左丰得意的尖声笑道:“哈?还想要诏书?那你先跪下给我磕头赔罪。”
“拉下去抽五十鞭子,再拖回来说话,希望那时候,你会说人话。”刘襄冷冷的看着眼中泛起悲哀之色的左丰。
不知道他是为自己悲哀,还是为刘襄悲哀?
这是个被两千里以外操控着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