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蓝本来就一肚子气,被陆重锦一骂,顿时委屈红了眼眶。</p>
“凌依依难道不是搅家精吗?之前就是个不安分的。好好的姑娘家愿意给人当外室,这会儿来了京城攀权富贵也不奇怪。”</p>
陆重锦的心情很颓废,之前刚从江南回来的时候,不管是陆母还是陆诗蓝,对凌依依都都一口一个赞扬。</p>
甚至陆诗蓝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只有凌依依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自己。</p>
而才一年的时间,她就谴责凌依依不守妇道,之前在江南就和自己勾搭在一起。</p>
这不仅仅是在说凌依依,也让陆重锦久违的有些羞怒。</p>
“住口,凌依依和家里闹得这么僵,难道不是一开始你们造成的吗?她之前对母亲难道不尊敬么?说到底还是因为那件嫁衣!”</p>
嫁衣让陆府在整个京城成为了笑话,他也成了笑话,只到如今,陆重锦也无法释怀。</p>
此时陆诗蓝理亏,但她惯会用眼泪来掩饰自己,哭着抹泪说:“那我不是想着家里没什么家底,晏菡带走了那么多……”</p>
“够了!”陆重锦拂袖转身,“我看家里就是太娇惯你了,如今你已经到了年纪,我看家里是留你不得,趁早给你说亲才是正经!”</p>
陆诗蓝一边流泪一边冷笑:“每次我一说晏菡你就这样,你既然这么听不得她的事情,无非就是不愿意接受!既如此,当初为什么要和她分开?就是你当初执迷不悟,现在不但咱们陆府变成这样,我去荔枝宴的名额也被驳回,现在晏菡居然成为了荔枝宴的主角!</p>
“她马上就要和靖远侯成亲了,哈哈哈,和靖远侯府比,陆府算什么。”</p>
听到这里,陆重锦的心跳漏了一拍,晏菡和顾徽庭关系不一般他早就知道,可是听说这两人要成亲,心里还是异常难受。</p>
心烦意乱下,他斥责一句“疯子”,便急匆匆出了陆府。</p>
身后陆诗蓝的哭闹他根本没有耐心听,心里想是憋了一股气,一年前骑着高头大马的状元郎,此时却在酒楼失意喝酒。</p>
他是真的感觉疲惫,自己到底为什么就混到了这个程度?</p>
明明是年纪轻轻就高中状元,又年纪轻轻立下造福千秋万代的功劳,应该是受重用的臣子才是,怎么现在就沦落到在这里失意喝酒?</p>
说到底,还是因为识人不清逼走了贤妻,才会一步错步步错,直到现在这么狼狈。</p>
迷迷糊糊之际,陆重锦只感觉有人架着自己的肩膀,再次清醒,就是有人一盆水泼在了自己脸上。</p>
他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眼前的院子很陌生,根本不是陆府,是他从来没来过的地方。</p>
原先脑子里残存的一丝迷糊顿时荡然无存,他刚准备起身,身后就多了一道女音:</p>
“陆大人终于醒了。”</p>
陆重锦警惕回头看着对方,见是个蒙着脸的女人,看不清楚脸,看起来岁数不小。</p>
“你是何人?这里又是哪里?你为何要将我绑到此地来?”他眯着眼睛问。</p>
那女子笑了笑,将一叠银票和一个盒子放在桌上,“陆大人不需要关心我是谁,我只是替我家主人来和你谈个合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