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离她远远的,不能再靠近分毫。</p>
南荣在州沉默了许久,最终苦笑了声,低头看着自己的心口处,他的手摸了上去,那里正传来他数年如一日,他无比熟悉的钝痛,此刻就像是惩罚般越来越重,罚他的贪心,最终让他无法忍受的浑身都有点颤抖。</p>
“对不起……”</p>
他喃喃说。</p>
……</p>
下午时,使团人马到了边城,但并未过多停留,过了通关文牒后便继续赶路。</p>
边城离都城长安还是很远的,再加上队伍不少,最快也要小半月才能赶到长安。这还是在他们沿途不会停留驿馆歇息,夜间也赶路的情况,而且路况也没有阻碍。</p>
程南枝在马车里看书时,覃明过来传话,问程南枝介不介意连夜赶路。</p>
程南枝当然不介意。</p>
她巴不得尽快到长安。</p>
虽然她知道,南荣在州肯定已经传信给自己的人稳住朝堂和那宫女的案子,她也还是担心,万一去晚了证据真被销毁干净,他们能翻案的可能性越来越小怎么办?</p>
“你告诉南……”程南枝习惯性的要说男人的名字,也许是她乍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心意,此刻她反倒很难再自然的唤男人的全名。</p>
唤全名就好像有一种莫名的亲昵。</p>
程南枝下意识的躲避。</p>
“麻烦你转告太子,尽快回长安即可。”</p>
覃明应是,又敏锐的觉出了程南枝话中的生疏。</p>
他奇怪,怎么程小姐突然……</p>
“还有别的事吗?”程南枝看他没走。</p>
“呃……没有了。”</p>
覃明转身离开。</p>
程南枝就又坐了回去,继续看手里的书,可这次却怎么都没法看进去了,她索性叫乌日图陪她下棋。</p>
乌日图道:“小姐,我不会下呀,不然叫太子……”</p>
“我教你!”</p>
程南枝立即打断。</p>
乌日图应是。</p>
然而乌日图很快就绷不住了。</p>
她实在于下棋一道没有天分,哪怕程南枝把窍门掰碎了细细同她说,还是一知半解,输的血惨,很是受打击。</p>
“小姐,还是找殿下吧。”乌日图欲哭无泪。</p>
程南枝默了默,摇头,没有再下了,靠在一边闭眼歇息。</p>
另一边的马车里,南荣在州顿了顿,强压下心底的情绪,继续提笔写密信,写完交给覃明封好送出去。</p>
到晚上要用晚膳时,程南枝更是没下车,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在马车里躺下睡了。</p>
她没有露面,程玉川和蔺兰酌都担心她是不是有事,过来问乌日图。</p>
乌日图想了想,大概明白了,她就摇头,同他们说没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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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