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荣在洲挑眉反问：“你觉得，孤是这样的人？”</p>

程南枝没有作声，沉眸看他。</p>

男人好脾气的解释：“孤只是如实告诉了父皇，在禁足期间去了趟北齐的事。”</p>

程南枝愣住：“你……你居然……不怕你父皇更加震怒重罚你吗？”</p>

“他不会，”南荣在洲道，“我告诉父皇，我去北齐是打听到尚有母后遗族的消息。”</p>

“虽然，那线索最终没有用，也没有找到母后的族人，但——”</p>

南荣在洲望着程南枝，眸光深邃的，像是要将她的面容都清晰的记在心里。</p>

他道：“孤找到了一个人，也许同母后的亲族有关。”</p>

“……？”程南枝很快就反应过来，“你说我？？”</p>

男人含笑点头。</p>

程南枝莫名又奇怪：“我虽是在边关出生，可我自小长在上京，确确实实就是程家人。再说我出生的时候，你母后早就在南蜀了。我和她八竿子打不到一处去啊！”</p>

男人却意味深长的问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p>

“南枝，你觉得我样貌如何？”</p>

“……啊？”</p>

“我的样貌，在你认识的男子之中，能排上前列，最得你的意吗？”男人嗓音柔和了些，问的更加直白。</p>

“呃……”程南枝噎住，委婉道：“你也不算差。”</p>

南荣在洲哑然失笑，直截了当道：“你在青州见的，并非我的真容。”</p>

哦对，想起来了，世传南蜀太子幼时就已毁容了。</p>

程南枝犹豫该不该开口，她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在戳对方的伤口。</p>

她不知道的是，她心中的纠结，都被对面淡定坐着的男人听的清清楚楚。</p>

南荣在洲眼中笑意越深，便道：“孤也未曾毁容。”</p>

程南枝有点尴尬：“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蓦地回神，惊讶：“你没有毁容？可我听说……”</p>

“那是假的。”</p>

南荣在洲说：“母后去后，父皇后宫里的女人心思就活络起来，想除掉我为她们的儿子铺路。”</p>

“有次给我下毒，我没有死，反而面上生出红斑青蚺而毁容。”</p>

“父皇看到后大怒，查出给我下毒的妃子，连同其他曾经对我下过手的，都处置了。那之后他们才不敢再明面上对我下手。我的麻烦少了很多。”</p>

程南枝冒出问号：“可你父皇不是对你并不……”</p>

“他在意我的脸，”南荣在洲漠然道，“因为我很像我的母后。那时我的脸毁了，他找不到我母后的影子了。”</p>

“你很清楚这点。”程南枝不太确定的说，“所以你是……故意的？你故意那么做，好借你父皇的手解决那些麻烦，让你的日子好过些？</p>

“是啊。”</p>

他坦然承认，“母后还未逝去时，我就知道父皇在意我的脸。他每次同我母后争吵完， 都会看着我的脸出神。”</p>

程南枝听的很复杂，她实在理解不了南蜀皇帝这种既厌恶南荣在洲和他母后，又很在意的心态。</p>

“那你没有毁容是怎么回事？”程南枝问。</p>

南荣在洲道：“因为那时我中的毒，我有办法解。后来我又用了种办法，让我的外貌保持毁容，外人看不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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