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p>

换成她，也会这样，或许手段更多。</p>

看到两人进来，感情比昨日更好，孙儿并没有因为顾惜灵的拒之门外而恼羞成怒，老夫人彻底放心了。</p>

以后这个孙儿，可以安心交给顾惜灵了。</p>

“祖母，我和惜灵回去，过几日带来农书，在庄子上编纂，来陪您。”</p>

老夫人摆手，“不用你们来陪我，咱们田里的庄稼，我让人记录，保证不出错。”</p>

“瑾儿，你好好忙差事；惜灵，我把瑾儿交给你。这孩子一忙起来，就不爱惜身体。”</p>

顾惜灵点头应下，“祖母，您放心。世子不爱惜身体，孙媳绝对不依。”</p>

“好！”老夫人笑道，“走，一起用早膳。”</p>

早饭丰盛，老夫人心情大好，吃得香甜。</p>

现在老夫人不仅胃口好，又因为每日来回走两圈，整个人日渐丰润，精神焕发。</p>

现在心情又好，老夫人哪哪都美。</p>

周瑾和顾惜灵坐上马车，回到城里。</p>

“惜灵，我直接去司农司，你先回府。”周瑾见时辰不早了，来不及把顾惜灵送到家再去司农司。</p>

顾惜灵点头轻笑，“夫君，陛下安排的差事要紧。编书，多做少说。世子切记，这也是祖母让我叮嘱世子的话。”</p>

周瑾颔首，“经历过几件事情之后，说得好不如做得好。”</p>

顾惜灵摇头，“不对，如果能做得好，也能说得好，那样会更好。”</p>

周瑾哑然失笑，“娘子，说得对。”</p>

周瑾现在再也不喊“顾氏”，要么喊顾惜灵名字，要么喊娘子。</p>

顾惜灵呢，还是世子！</p>

顶多在长辈面前，有时候需要装一下，才会叫一句“夫君”，单独跟周瑾相处，从来不喊“夫君”。</p>

什么时候真正洞房花烛了，周瑾才有资格成为她的夫君。</p>

周瑾骑马离开。</p>

看着周瑾骑马之时的俊郎风姿，顾惜灵隐约能想象出来周瑾被点位探花郎打马游街，吟出那句“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是何等的意气风发。</p>

可官场不是考场，远远比书本上的文字深奥，比考题更加复杂，多变，甚至黑暗残酷。</p>

周瑾理想化的思想，跟康朝的朝廷虽说不是格格不入，但也相差甚远。</p>

在这时候，不是文章的写好，就能当好官。</p>

不是武功好，会兵法，就能当将军。</p>

也不是有功勋，就能一劳永逸，坐吃山空。</p>

会有更多的挑战。</p>

想做好人，要比坏人更厉害，至少有让坏人害怕、忌惮的本事。</p>

想做好官，要比贪官，坏官更加厉害，更加圆滑，才能打败他们，才能有机会为老百姓做事。</p>

其中的艰辛，难上加难。</p>

周瑾心中所想，也是顾惜灵心中所愿。</p>

这是顾惜灵愿意给周瑾筹谋，一起改变，成就自己，也庇护更多人，造福更多百姓。</p>

想到这，顾惜灵眼露坚定，跟周瑾一样意气风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