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意识到我死了(1 / 2)

孟冬宁显然微微一愣:“嗯?王爷听到了什么?”</p>

其实孟冬宁根本不必担心,她与孟氏方才说的话,即便是被萧牧野听见了,他也不会怎样。</p>

毕竟对我最狠的人是他,我父母的安危,于他而言不会有半分影响。</p>

“本王听见有人在哭。”</p>

可能是真的喝醉了,所以萧牧野才会产生错觉。</p>

他被孟冬宁扶着还想回头,但院子里空空荡荡,他什么也找不见。</p>

“你听见没有?”他问孟冬宁:“有人在哭。”</p>

孟冬宁面色一变,勉强一笑:“王爷是醉了,也怪父亲他们,高兴了就爱多喝几口,没有人哭,王爷是听错了。”</p>

我疯了一样扑上去:“萧牧野,求你派人找找我爹娘!求你!”</p>

不管他是不是梦见了别人,还是听见了我的哭诉,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p>

我说完,他朝我的方向侧过脸来。</p>

咫尺之距,我能看清他的睫毛,根根分明,整张脸都是我曾经痴爱过的。</p>

“王爷不要吓冬宁,”孟冬宁缩进他怀里:“我只是几日未归,难不成我的房里闹鬼了?”</p>

她声音戚戚:“还是说王爷只是找借口,不愿与冬宁同房?”</p>

“没有。”</p>

萧牧野极速地否认,他从我面前退开,揽着孟冬宁去床上。</p>

我再一次绝望,双腿战战地往下跪。</p>

我所有的希望都是被萧牧野生生掐灭的,至此,我再也爱不起这个男人。</p>

但他看起来依旧心神不宁。</p>

“是不是头疼了?”孟冬宁从床上跪坐起来,替他揉着额角:“定然是这几日因着姐姐的事,王爷动了肝火,您消消气。”</p>

她指尖沾了一点药膏,揉开化在萧牧野的额角。</p>

他却毫无知觉。</p>

萧牧野原本是个防备心很重的人,从前我恶作剧一下,他立刻就能感知到。</p>

并且会点着我的鼻子,问我又作什么坏。</p>

可换成孟冬宁,他却从未防范过她。</p>

或许是这药效确实厉害,没一会儿萧牧野就呼吸粗重起来。</p>

孟冬宁脸上挂着得逞的笑,顺势躺进他怀里。</p>

她描着萧牧野的唇,凑过去亲一口:“王爷,头还疼吗?”</p>

大约是方才没注意,她的右边脸颊沾上一块浅粉色的口脂,导致她笑起来的时候,阴影里跟我的梨涡非常相似。</p>

萧牧野盯着她的脸看了许久。</p>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或许也觉得的那太像我了。</p>

烛火摇曳,助兴的药发挥极致,他垂下头吻孟冬宁。</p>

吻的珍重,温柔。</p>

又在孟冬宁的眼尾抹了一把,我听见他模糊在说:“别哭。”</p>

可孟冬宁分明没有哭。</p>

哭的人是我。</p>

衣衫件件落地,床幔被萧牧野的大手放下。</p>

孟冬宁的嬉笑和娇喘从床幔传出来,落在我的耳朵里,又讽刺又可笑。</p>

我的世界被绝望填满,他们琴瑟和鸣。</p>

没有这更能让我生出恨意的了。</p>

我开始恨萧牧野,甚至想要恶毒地诅咒他。</p>

有一天如若他被挚爱误会背叛,众叛亲离,孑然一身的时候,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p>

一定很精彩吧。</p>

“怎么哭了?”萧牧野暗哑的声音透过床幔:“你从前不爱哭的。”</p>

床猛地摇晃,孟冬宁哭出声:“王爷轻一些!冬、冬宁好疼。”</p>

喝了酒的萧牧野似乎尤其粗暴,我捂住耳朵还能听见欢好的啪啪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