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元清不甚在意地挑挑眉，让元修嘴上过个瘾又何妨？</p>

宋尽欢坐在马车里，单手撑着下巴。</p>

不早点走，怎么给那两人腾空间。</p>

马车回到相府。</p>

蒋元修抬起手臂，由着宋尽欢搭在上面，下了马车。</p>

一路上，一言不发。</p>

这与平时的他特别不一样。</p>

更别提回到住处以后，耷拉着脑袋沉默着把院子里的落叶扫净，沉默着给宋尽欢端茶倒水……像一只辛勤的小蜜蜂，沉默地干了许多活儿。</p>

以忙碌沉默又不停在她面前晃悠的姿态，控诉着什么。</p>

宋尽欢靠在摇椅上，思索片刻，朝他招手：“元修，你过来。”</p>

元修看了她一眼，哼，可算知道叫他过去了。</p>

然后慢吞吞地挪动过去。</p>

少女仰头看他，好费力，于是道：“蹲下来一下。”</p>

元修抿唇，纠结之中乖乖地俯下身子。</p>

他还在不开心呢。</p>

白嫩的手指突然轻触面具一角，稍稍使力，微凉的风就窜入底下，脸上也透气了很多。</p>

清亮的眸底之下，是少女凑过来的模样。</p>

元修眼底浮现的茫然被腮边如蜻蜓点水般的吻打散，转而被错愕和惊喜取代，“李…李小姐……”</p>

宋尽欢将面具压回他的脸，红着耳根轻咳两声，反问道：“不能亲？”</p>

自是可以的，可他与兄长长得一模一样。</p>

元修努力压制着唇角的弧度，小声问道：“李小姐想亲的到底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