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帕拉丁剧院,距离三年前卓杨遇袭出事时的泰晤士河三角地带很近,只有几百米的样子。
卓杨不知道国际足联是不是有意,也许想歌颂也许想彰显什么,他没有仔细去琢磨,因为无关紧要。
不过,在去帕拉丁剧院之前,卓杨先去了那片三角密林,这是三年后他头一次重返旧地。
实际上卓杨对当时的环境已经记不太清了,他甚至不知道是从哪里逃进了泰晤士河,毕竟那晚喝得太醉,紧跟而来的打击也太猛烈。倒是晓彤在案发后多次来寻找过线索,他更熟悉。
晓彤说,这里变化不大,矮林还是那些矮林,小路也还是原来的小路,除了被市政添加种植了一些万年青,依旧是老样子。
反倒是卓杨要根据晓彤的介绍,才能努力回忆当时是从哪里到哪里。不像追古怀今,倒像导游和游客。
在这里,卓杨感觉不到一丁点内心波动。
一场大梦,这里是起点。梦境里六百年,无时无刻不在寻找回家的路,那种渴望的情绪,是卓杨对于梦境最深刻的记忆,远比六百年的故事还要清晰。
梦里想醒来,醒来后,卓杨却又挺怀念梦境中的奇幻经历。然而,就像人们清晨醒来后一样,梦中的故事飞快地模糊,却让怀念也变得困难起来。
这次来,只是临时起意,卓杨想看看这里是否和终南山中的六仙观一样,能勾起梦境世界一丝丝的情绪记忆。但重游一番后,很显然,三年前的凶案现场和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世界上,唯二能带给卓杨梦境回忆的,除了爱妻蔻蔻,就只有六位师兄弟所在的仙观了。
握住她的手,卓杨说:“对不起,我的任性让你受苦了。”
“对不起,卓杨哥哥,那天晚上我没有接上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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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道歉,醒来后怕不是有了几百回。
有人才会有世界,卓杨的世界,是由他爱着的一个个人构成的。故事已经并不重要,只有人才是他世界里的全部。
卓杨没有来过帕拉丁剧院,不过,大约两个月后这里会有一场他魔幻浪漫主义作品专场演奏会,但不是他亲自来演奏,而是由塞尔维亚著名钢琴家伊沃·波格莱里奇来演绎。
即将年满60岁的波格莱里奇大师不但有趣,还是个有故事的人。
今天卓杨来到帕拉丁剧院,是因为国际足联年度颁奖,人们都说,卓杨来收回他的世界足球先生奖杯。
世界足球先生和金球奖‘离婚’后,今年是第一届。七年前还没有结合时,通常情况下金球奖12月底颁奖在前,世界足球先生会在翻过年一月中旬在后。
几十年间一直相安无事,彼此虽有竞争但井水不犯河水。
但做了七年的半路夫妻后,情况不一样了,金球和先生都想成为最具影响力的第一奖项,所以抢先发布就变成了抢占舆论风头的重要手段。
连招呼都没打,国际足联突然便把颁奖典礼设在了莫名其妙的11月底。
欧足联吃了哑巴亏,但今年已经来不及了,有消息说欧足联从明年起也会把颁奖时间往前提,提前过FIFA先生。
两大足联会不会像狐狸分烧饼,你一下我一下,最后变成上半年呢?
没有悬念,卓杨以超过半数的5316得票率,荣获双奖合一分家之后的首届世界足球先生。